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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宴眼里漫起笑。

索性不看电视了,放下遥控器趴在沙发扶手上认真看男朋友做家务。

外面下着细雨,客厅开着空调,刚刚一路赶来的风气已经被驱散得干干净净,手脚回暖,寒天配上温暖的家是最舒服饿的环境,也最适合睡觉。

温别宴有些困倦了,睡眼惺忪地把人看着险些摔了碗碟。

等人收拾后擦干净手过来,很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些给他让开位置,可惜余惟并没有在他身边坐下,而是试探地小声询问他:“宴宴,我可不可以抱着他看电视?”

温别宴蜷在沙发里打个哈欠,揉了下眼睛对他张开手臂。

余惟顿时笑开了,如珍似宝地像从前每次那样小心翼翼将他抱紧怀里坐好,脸埋在他肩膀上轻轻嗅了嗅,真的很像一只离不开人的大型犬。

温别宴笑着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哥,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我是你的人啊。”余惟瓮声瓮气:“不黏好你要是跑掉怎么办?”

温别宴:“你都在这里,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谁知道呢。”余惟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这不就不见了两天么?”

温别宴转头看他:“是我不见了,还是你不肯来见我?”

“......”

“我一直在等你,你一直不来,我都快以为我男朋友不要我了。”

好吧,余惟自觉理亏,闷着头不说话。

温别宴弯起嘴角,往后舒舒服服窝进他怀里:“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都不会了。”

余惟再次把黏人的隐藏特技发挥到极致。

温别宴在他家留了整个傍晚。

所有时间里,余惟跟刚抢了压寨夫人的山大王一样对人是寸步不离,寸目不离,连写个试卷都要把人圈在怀里才安心。

上回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以至于温别宴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到了易感期。

不过很可惜,一切如常,并不是。

温别宴几次在余惟看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某种别样的情绪。

一开始不明就里,后来慢慢回味过来了,才发现这种情绪应该可以称之为不安。

就像去年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他跟着爸妈去县城医院看突发疾病的外婆,当时坐在手术室外的章女士看向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时,也同样是这样的眼神。

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温别宴不知道余惟在不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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