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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六张崭新的钞票,倒出来一看,还有两颗用红纸折成的爱心,规矩整齐,也不知道是废了多少张纸练习才最终折成这个效果。
眼眶悄悄红了一圈,泛起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笑意。
只是不知又在下一秒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回忆,抿了抿嘴角,红着耳朵将钱,爱心和情书也一并塞进去。
令人心生欢喜的回忆充斥脑海的同时,有些一时无法面对的画面也不可避免被一同回想起来。
曾经主动的拥抱,亲吻,撒娇,哄睡,标记,甚至是在他家的沙发上主动帮他......
这一切就如果此时此刻绑在他脚上的枷锁,只要想起他喜欢余惟这个事实,这些事情就会不受控制接踵而至,让他羞/耻难堪到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应该去找余惟,就在空气中交缠的信息素也在催促。
可是唯有那道枷锁困着他,自尊心向来最无用又最难以舍弃,让他没办法冲破心理阻碍主动去面对已经发生不可逆转的一切。
松开已经被咬得发白的下唇,闭上眼睛心烦意乱地将整张脸埋进臂弯,就连后颈露出的皮肤也从雪白变成了绯红。
心脏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为他的心上人扑通扑通跳动不停。
他顶着发烫的一双耳朵忐忑地想,他可能需要一个台阶。
不用太长,两三阶就够了。
他带着他分文不值却在一时半会儿搁不下的羞耻心站在台阶上,余惟站在台阶下,只要他对他张开手臂,再叫一声宴宴,他就要立刻扑进他怀里,迫不及待到甚至不需要走完那三步。
有的事情混乱起来很烦恼,却没想到豁然开朗地想通之后会更烦恼。
接下来的时间,每强撑着精神做一道题他,就忍不住去看一眼手机,可惜左等右等,置顶的那个对话框始终没有新的消息进来。
摸摸标记未消的腺体,失落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
绿皮恐龙蜷着尾巴被放坐在窗台一侧看着窗外,圆润的一排牙齿下时红彤彤一条舌头,嘴角咧得很大,总感觉好像看趿耸裁聪不兜亩西,笑的无比灿烂。
温别宴心生羡慕,难得孩子气地伸手揪着一把他的尾巴,有些丧气学着他的样子往窗外看去。
而在下一秒,视线落在花台边路灯下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身影上,目光顿住的瞬间腾起站起身,双眼蓦然睁大。
温爸爸正坐在客厅优哉游哉剥橘子,醵子忽然出来了,眉眼一弯,笑呵呵道:“阿宴写完作业了?要不要吃——”
话还没说话,对方已经快步小跑出家门,留给他的只有一声笨重响亮的关门声,和依旧空荡只剩他一个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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