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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宴在余惟家住了快一个星期。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飞快,二十四小时的一天似乎被压缩到只剩八个小时,眨眼就是一天,还没有在一起呆够,分别的时间眼看就要到来。
当初跟温妈妈说好只是在同学家住三四天,现在期限严重超标,是时候该回去了。
然而就从温别宴准备回去的前两天早上开始,余惟突然变得格外黏人起来,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
做作业要他坐在他怀里才写得下去;干什么都想抱着他;连他离开他视线超过一分钟都受不了,找到了就更变本加厉黏着,恨不得去哪都能带着他。
温别宴满以为对方是舍不得他,要在他回家之前抱着够本,加上他也很喜欢跟男朋友这样亲近的亲昵,索性不管他,随它去了。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事情好像跟他以为的不大一样。
晚上睡觉前,余惟照旧先去洗澡,确实水汽将整个浴室烘的暖洋洋了才清洗完毕穿上衣服出来让温别宴进去。
沐浴乳的香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余惟看着温小花走近雾气中,忽然有些不爽。
皱紧了一张脸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转身去客厅接了杯冷水猛灌两口,勉强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目之所及又看不到人了,烦躁地呼噜一把半干的头发,嘟嘟囔囔骂了自己一句菜逼没毅力,回房间趁这个时间打算把下午没做完的半张英语试卷写完,转移一下注意力。
心烦意乱填完两道选择题,看看空落落的怀抱,很快又写不下去了。
平板立在正前方,黑黢黢的屏幕倒映出他焦躁不安的模样。
余惟掀着眼皮瞪了一回儿,苦哈哈地啪地往额头拍了一下。
“干嘛啊,怎么这么差劲,以前没有宴宴在的时候你是冬眠睡过去的吗?!”
认真严肃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教育,提笔准备继续写。
可惜老天爷似乎就是故意捉弄他不想让他好过,集中精神才不到两分钟,从浴室传来的一声“哥”瞬间打破了他本就脆弱得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温别宴洗完了,才发现自己进来时忘了拿衣服。
脏衣服已经扔进脏衣篓里被水溅湿不能穿了,除了求助男朋友,别无他法。
拉开一条门缝叫了余惟一声,说:“我衣服在床上忘记拿进来了,帮我递一下。”
脚步声很快从房间来到浴室门前,温别宴伸手出去等了一会儿,衣服却并没有如愿被放到手上,不禁疑惑:“哥?”
余惟盯着面前沾着水珠的细白手腕,控制不住联想到门后温小花不着寸缕的模样,闻到从门缝里挤挤攘攘冒出来的沐浴乳香味,好不容易勉强压制下去的烦躁又一次席卷上来。
低头看了手里的衣服一会儿,没有犹豫多久,果断扔了一句“等我下”,转身重新回到房间从衣柜里翻出另一套衣服送到他手上:“穿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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