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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说家里临时有点事赶着回去,就不留下来吃早餐了。”温爸爸往他身后指了指,说:“让我给你带个话,说给你准备的礼物已经放在你书桌上,记得查收。”
温别宴立刻转身回房。
书桌上小巧一个薄木盒子,看着不大起眼,外面系了一根粉蓝色的缎带,看得出来系的人非常不熟练,松垮又扭曲,蝴蝶结两边的耳朵也不对称,跟他当初一次画的爱心有的一拼。
都是一样的笨拙。
却又可爱得钻地。
温别宴对着初升起的阳光笑起来。
解开系带打开木盒,一只小小的木雕人偶跃入眼帘。
不到一只手掌的长度,雕得大眼睛小嘴巴,是萌版人物的形象,穿着校服,头上顶着一小撮呆毛,加上嘴角标志性的得瑟笑容,温别宴几乎第一眼就猜出这木雕雕的是谁。
所以他跟余惟说了想要他,他就真了做了一个自己送给他呀?
爱不释手地抱着小木人翻来覆去地看,脑海里浮现出平时上个课都跟屁股上扎了针一样的男朋友坐在桌前认真专注给他雕礼物的模样,被晨阳染成暖色的笑一直得寸进尺地爬上眉心。
有点可惜,没能亲眼看见男朋友认真的模样,一定和他给他讲题是一样,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有两只鸟从窗前掠过,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不吵闹,甚至算得上好听。
但是温别宴完全没兴趣。
他拉开凳子坐下,从通讯录翻出电话余惟拨过去。
现在唯一的,只想听听男朋友的声音,
余惟还在愁中午吃啥。
老余浪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他只能自给自足,不让自己在跨年后第一天就挨饿。
正纠结是点个黄焖鸡还是麻辣干锅,温小花电话进来了。
“喂,宴宴?”余惟有点紧张,小心翼翼按下接听。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语气听起来很正常,看来在他离开后无事发生。
余惟稍稍松了口气,将早上搪塞温爸爸的理由又说了一遍:“我家临时有点急事。”
温别宴:“那现在好了吗?不严重吧?”
“当然已经处理好啦,有我在,哪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
余惟一边心虚,一边还不忘习惯性往自己身上甩一口毒奶。
其实他哪有什么急事,急匆匆回来也不是为了处理什么急事,只是很单纯地,在温小花还没有醒来,家里只有他和温爸爸尴尬对望的场景里呆不下去了。
没错,尴尬。
记忆回溯到早晨,余惟被闹钟准时叫醒。
冬天日头短,外面天色不算大亮,尽头泛着鱼肚色的白。
他醒了会儿神,随后小心翼翼钻出被窝,绕到另一边轻手轻脚将温小花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顺便把昨晚忘记送出去的礼物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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