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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科的偏科,钻牛角尖的钻牛角尖,怎么教都教不会,用不用集体给你们安排一箱子脑白金养养神......啧,这什么东西...余惟!”
老王翻到一张试卷,面上一皱,从里头抽出来抖抖,一手拎着角落摊在全班同学面前,忽视掉挤满试卷的潦草字迹,旁边一排整齐的鲜红爱心格外惹眼。
“你这搞什么???”
前排同学近水楼台,凑近了仔细看。
“噗......”
“余哥好有少女心,可爱哈哈哈。”
“画得不错啊,大小均匀,通体圆润,上好爱心。”
余惟眨巴眨巴眼睛,往始作俑者看一眼,温小花单手撑着脸也在看他:“哥,这么有少女心?”
......温小花学坏了。
悻悻挠挠额头:“那啥,我画着玩呢。”
老王:“不让你画清明上河图,你就给我整这玩意儿?”
——这茬怎么还没过去。
余惟:“不一样。”
老王:“哪不一样??”
“这次不是艺术,是——心,动,记,录。”余惟现学现卖,信口胡说:“这题出得实在太好了,我越做越喜欢,越做越心动,所以我要记录下来,给出题老师表白!国际一流教师!牛逼!”
你国际一流吹手,也挺牛逼的。
同学们忍笑忍的脸通红,老王听得直皱眉:“你要去跟陈主任表白?”
众所周知,数学系主任陈靖川,年逾四十,严厉且秃顶,走廊上碰见打闹的学生都要中气十足吼两句成何体统,每天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每规矩!”“叫你们班主任来!”“叫你们家长来!”,想象一下余惟跑到人前告白的样子,教室终究还是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哄笑。
“余哥,上哦,我看好你!”
“学神要独美了吗???”
“余哥,你要是真去,我估计陈主任会直接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叫来。”
“加一。”
“心动!我看你是皮痒!”老王一拍讲桌,教室安静下来:“你这卷子卷面分没了,下次再乱画,就上来黑板上画,不画满整个黑板不准下课!”
余惟怂怂“噢”了一声,瘪着嘴看向温别宴。
温别宴忍笑忍出个浅酒窝:“怎么了?”
余惟说:“今天是委委屈屈接锅怪小余。”
温别宴嘴角弯得弧度更大。
定老王没朝这边看了,侧脸微微往桌面靠了一些,拉过余惟的手,一歪头,把漂漂亮亮一张脸放在他手心:“现在呢?”
“......”
余惟觉得自己手掌心的温度都能煎荷包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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