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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兄弟友爱的场景本没什么。
游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老秦啊,你不说他一直流落在外么,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你弟啊?是验过DNA了么?”
“不需要验证,他就是。”秦海楼薄薄的唇微掀,打断了这个话题,“这孩子漂亮的地方,长得像妈妈。”
为什么说不需要验证,因为他和家人都在罗律师宣布遗嘱的现场,亲眼见到那张照片,照片上秦严崇对十多岁的男孩微笑,苍老的面容泛着温柔,和蔼可亲得不像话,有别于对自己其他亲儿子的强势□□。大家一开始心生嫉妒,后来才知道为什么态度有别,原来这个儿子是傻的,对没威胁的傻儿子,有钱人家才会使劲宠。
没人否认过江宓和老爷子的血缘关系,如果江宓不是老爷子的亲儿子,老爷子的态度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还把大批的遗产继承给他?在老宅子时,江宓有几个瞬间,也让人联想到秦严崇的影子,虽然没过多久,这五官之间的影子没了,但秦家人也没怀疑过。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家人都深信不疑的事,游霖却直接给点破了。
当天晚上回了老宅,秦海楼回想起餐厅的事,都觉得一群朋友的质疑有够荒唐。正巧江宓在他跟前刷了牙,还梳了头发,牙刷乖巧排放在杯子里,有几根头发夹在梳子上,他本人又蜷缩在沙发上,正慢吞吞地捡指甲,咔嚓咔嚓的声音清脆,指甲飞蹦出来,不知道掉入哪个角落,迈克正在任劳任怨拿着小刷子清理。
想着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省得以后还有人质疑,秦海楼吩咐迈克收拾了一下,连带着自己的几根头发,一起送到当地鉴定中心。
走正常流程排队,出结果需要几天到一周。
秦海楼既不当回事,也没主动催促过,可当书面资料呈到他桌前时,饶是他习惯处变不惊,可当他打开档案看到那一行字,头脑还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密封在透明袋里的档案显示,他和江宓毫无血缘关系,不存在生理上的兄弟。
这是权威机构出示的样本,不可能有错,秘书递过来时密封口也是完好无损,没有人为提前拆过的痕迹,所以这封血缘鉴定书,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结论。那既然江宓跟他不是兄弟、跟秦严崇不是父子,秦严崇为什么会对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释放善意,还偏心到把大部分遗产留给对方?所有熟知老爷子性格的子女,都清楚老爷子不会是那种老眼昏花的人,从对方病床前三番五次修改遗嘱、玩弄家人就可以看出对方多疑敏感、老谋深算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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