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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观景甚好,曲水环绕,花香四溢,且只一眼便可看见台上的伶人。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几番清醒,几番醉人。

一曲闭后又一曲,只等台下人尽兴。

有人影翩翩而来,姜朝月示意季时景去看,“又是一个清秀佳人。”

来人虽容貌算不得多么明艳,却是清清秀秀,极为惹人怜惜的那种面貌,行似弱柳扶风。

“是这戏楼的伶人,头牌,只可惜嗓子坏了,只能做些招待,再登不了台。”

伶人失去了嗓子,倒是可惜。

“奴家唤轻烟,”她婉婉向二人行了一礼,“不知二位对这戏曲唱的可还满意?”

满意自是不用多说,姜朝月让她与自己同坐,“陪本、陪我坐一会儿吧。”

许是称本宫习惯了,差点她就将二字脱口而出。

“是。”

轻烟也不多说话,只二人问到时答一下,其余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为二人添茶倒水,倒是深得姜朝月喜欢。

季时景倒是目光总有意无意的看过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到日渐西斜,二人才出了这院子。

“你方才总是盯着人家看做什么,莫不是对她有意?”姜朝月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许的酸痛,“不过倒是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亏得本宫以为你不喜欢女子。”

“表妹你再胡说些什么,表哥怎么不喜欢女子了,我不是一直都喜欢你吗?”

“少贫。”

季时景摸了摸鼻子,闷声道,“我就是看那女子,不知为何总感觉她有孕相。”

“孕相?”

戏楼里比花楼里管的还严,这女子在卖身之前若是有孕则下场定然十分凄惨。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就是感觉罢了,”季时景笑看她,“当年姑母怀你的时候也是我看出来的。”

二人不过相差一岁,姜朝月不信,“你说的是姜淳吧,你不过比本宫年长一岁罢了,话都还说不出个什么来,怎么还能看出孕相。”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是记得的。”

姜朝月只当他在瞎说,听听过耳就罢了,没做细想。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酒楼里人多了些,季时景便让人把饭菜送到了房里,以图个清净。

“你可真是奇怪,说要图热闹住酒楼的是你,如今嫌闹的又是你,你怎么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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