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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总觉得凡事有他便好,却忘了,他亦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冯小小心下难过,伸手牵住裴衡止的衣袖,重重点头给他瞧,“我信的。”
她傻乎乎的模样,逗得裴衡止藏在心底的那只小兔子蹦跶的愈发欢快。
郎君噗嗤一笑,到底没了之前那股淡淡忧愁。
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脖颈,瞥一眼,见她看来,忙又转过头去。
几次三番,到底忍不住,低道,“冯姑娘,你脖颈处有划痕。”
“这里?”伸手揉了揉裴衡止说得地方,冯小小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是有些疼。”
雪肤细嫩,轻轻揉两下都通红一片,更别说红痕这么久都未曾消退,必然是刮得厉害。
裴衡止眼中一沉,旋开玉清膏的瓶盖,长指沾了药膏,与瞪圆了眼的冯小小道,“凡事讲究礼尚往来,刚刚冯姑娘替我上了药。如今换我,姑娘莫怕,我手下轻些,绝不会弄疼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行得更是端正。
偏梦境里,夜里荒唐之后,这不知羞的郎君也是同样说辞。说着轻些,可到头来,还不是弄得她腰酸腿软。
一想起梦里滋味。
冯小小面上刹那间便红得不像样,犹犹豫豫避开他,只推脱要自己上药。可现下没有铜镜,她手指上的药膏,涂来涂去,也没抹到伤处。
“还是我来吧。冯姑娘只管偏过脸就是。”
裴衡止暗暗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她伤处缓缓推开药膏,郎君生怕冯小小误会,上药时目不斜视,只瞧着那一段伤处。
“好,好了没?”
可他的靠近,于知晓梦境的冯小小来说,本就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贴在指腹的脖颈,肉眼可见的生了粉,继而又红红火火烧上了本就酡红的面颊。
推着药膏的长指一顿,裴衡止鼻尖顿时便生出汗意,“就快好了。”
这话一出,乖乖偏过脸的冯小小眼眸一紧,软软央他,“那你快些。”
她整个人都僵着,好不容易等裴衡止松开手,偏刚刚太过紧张,整个人一下脱力,还未跌在地上,就被郎君眼疾手快的捞进怀中。
“小心!”裴衡止刚落下话。
一泻千里的水帘外。
忽得传来其他声音,“就是这!”
这三字简短有力,冯小小认得,是玉书。
她慌忙要从裴衡止怀里起身,却不想婢子心急,来得更快。
身后还跟着护主心切的金羽和其他侍卫。
乌泱泱一队人马进来的时候,冯小小的手指正抵在裴衡止肩头,郎君双手撑在身后,眉目间还有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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