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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政治书上那个放羊娃的故事,放羊干吗?娶媳妇,娶媳妇干吗?生孩子,生孩子干吗?放羊……

任映看了眼高高的天窗,应该还没那么悲催,大锅里煮的是肉汤,这蒙古包只是看着简陋,但不管是门还是天窗细节都很讲究,围毡上还有繁复的花纹,这家人条件应该还可以吧。

她不禁又想起另一个故事,某内蒙同学说自己家卖了一头牛才能来上学,别人都以为他是贫困户,结果家里上千头牛羊。

任映鼓起勇气问:“阿妈,咱们家有多少头牛啊?”

阿妈奇怪地看她一眼:“一头都没有啊。”

“那有多少只羊呢?”

阿妈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有些心虚地说:“你这孩子,羊都是队里的,我怎么会占那个便宜?阿妈拿回来的羊毛都是捡的,那些羊一跑一撞就掉羊毛。”

三哥也赶紧说:“萨仁,阿妈是为了给你做褥子啊,你不是不肯再用狼皮褥吗?你也大了,懂点事,可不要再跑去举报阿妈了。”

任映一脸呆滞,她差点忘了,知青年代一切都是集体的,著名的‘薅社会主义羊毛’不只是小品上的段子。

所以她家一只羊一头牛都没有,而且听这意思原身这姑娘还举报过亲妈?

任映还在努力消化这些事,就见三哥从锅里捞了大块的羊肉出来,往她面前一放:“多吃点!有力气才能好起来。”

这羊肉在屋里炖煮居然没有膻腥味?一定很嫩很好吃,但做为中医世家的传承人,任映负责任的把羊肉推开:“三哥,有菜吗?我现在不能吃羊肉!”

三哥为难的看着她,这孩子真是惯坏了,这大冬天的,上哪儿去给她找鲜菜?不过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他还是说:“等我去旗里看看有没有,现在先凑合着吃点。”

牧民顿顿离不开肉跟奶制品,虽然这具身体对这样的饮食很适应,但任映的脸上一片红点,明显是过敏了,在没有确定过敏源前,她奶都不敢喝。

还是阿妈拿出仅存的二两小米,给她熬了碗稠粥。

粥熬好了,三哥被队里的人叫走,阿妈也出去喂狗了,任映就把天窗支起个缝,让透透气。

正晾着粥等着喝呢,就听外边马蹄声响,狗叫了起来。

“那日来了?”

“吉雅阿妈,萨仁好点了吗?”

是个年轻的女声,跟阿妈寒暄两句,就带着一股寒风闯了进来。

那日?

任映没有原主记忆,见有人来看她,还以为是原主的闺蜜好友,可一见到来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知道这女孩绝对不是什么朋友。

“萨仁,我来看看你,你的脸还没好吗?我担心死了,会不会永远也好不了啊?会不会留下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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