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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沈菱歌在回身拿剪子的时候,瞧见了她,才冲她扬眉笑了笑,“荣姐姐怎么回来了,陛下呢?”
“吴绍秋来了,陪他在后山玩呢,我不想见那人,便回来寻你说说话。”
周雁荣搬了张小凳子,也不嫌脏乱,坐在她的身边看她打理花草。
“荣姐姐怎么和三郎闹上别扭了,他是个极温柔的人,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先前也觉得这人不错,喝酒爽快玩起游戏来也有意思,可谁知道和蔡梨是一路货色,不想和这等人往来。”
其实周雁荣当初对吴绍秋是没什么印象的,是周誉开了个玩笑,说吴家三郎与她可堪相配,她才多关注了这人些许。
往来了两次,觉得这人确实有些意思,不似读书人之流那般古板,也不似她平日结交的纨绔那般浪荡,是个有趣的人。
可从他凶了她那次后,周雁荣便看他是哪哪都不顺眼,觉得自己是看走了眼,不屑与他往来。
但吴绍秋可能是觉得自己误会了她,总想要找她赔礼道歉,时不时就往她面前凑,搞得她烦不胜烦。
周雁荣平日也没什么人可以说知心话,今日沈菱歌问起,便竹筒倒豆子的把上回的事给说了。
沈菱歌这才知道,她父亲入狱时,竟有这么多人为她奔走过,不免一阵感动。
感动之余立即为吴绍秋解释,“说出那样的话,确是三郎不对,但我相信他只是不了解荣姐姐,但凡多与姐姐多接触,便会知道是他狭隘了。三郎是个君子,君子也会犯错,但知错即改,荣姐姐不妨给他个机会,看他如何改过。”
上回去皇陵为周誉办事,吴绍秋也跟着去了,瞧着确是有话要说,只是周雁荣没搭理他。
闻言又有些犹豫,只觉脑子乱糟糟的,“算了算了,不说他的事了,你与四哥是怎么回事?方才侍卫来说,四哥下山了。”
沈菱歌的动作微僵,为别人排忧解难她可以,但轮到自己,她就蔫了。
原是真的走了,知道结果,反而像是给了她一刀,虽然很痛,但与磨磨蹭蹭反复的撕裂着伤口相比,还是这样了断来得痛快。
知道他走了,她也能开始正常的生活。
“我与你四哥是不可能的,地位悬殊天然的不对等,若要怪便怪我太清醒了,怨不得旁人。”
“身份低微又有何惧,即便你是商女我也从未觉得你低我一等,反而在我看来,你比那些名门贵女还要厉害。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我四哥如此失魂落魄过,他的心里也定是欢喜你的。”
“或许只是求而不得呢?见到一个漂亮却又扎手的小玩意,得不到便叫他牵肠挂肚,可若真的得到了,就会发现并不是喜欢。”
周雁荣没有经历过沈菱歌的绝望,自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见她失神的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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