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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聪明人,本来话到这一步,齐王不同意,也就不必再说下去了,可想到女儿失落伤神的模样,既然今日都来了,蔡太傅也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了。
咬了咬牙将背脊压得更低了些,“臣家中小女阿梨仰慕王爷多年,王爷后院空置,不止可纳一人。”
同为男子,自然知道男子的劣根性,尤其像周誉这样的大丈夫,也要有美相配才好。
若不是蔡梨非他不可,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肯嫁人,蔡太傅是绝不会拉下老脸说这些话,但好在齐王的侧妃,也胜过旁人家的正妻。
且瞧周誉此刻言之凿凿说着心有所属,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心。
他这会是还不了解蔡梨,蔡太傅相信以自家女儿对周誉的一片真心,等入了王府,早晚会感动他的。
周誉定神地看着眼前这个卑弱的父亲,不知为何眼前却浮现出了沈菱歌的模样。
那日她便是如此抓着他的衣襟,满眼坚定地道:“这世间,从没一个女子会想要给心爱之人做妾的!”
当时初听此言,周誉只觉得震动无比,直到自己深陷其中明白何为情爱之后,他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若真是喜欢一个人,是绝不会委屈她的,只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之前他不懂,错过了良多,如今既是想通,就不会再委屈她。
“蔡太傅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这一个便够难哄的了,不打算再多添烦扰。”
周誉说这话时,眼前便是沈菱歌倔强的撇开眼的样子,明明难哄又倔强,偏偏揪着他的心,半分都不舍得松开。
往日所见的周誉都是冷面黑脸,或是浑身煞气带着攻击性的他,可此刻的周誉却面带笑意,眼含柔情。
嘴里说着难哄,可那样子却欢喜的很,哪有半分觉得为难的样子,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同为男子,又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不是真的冷情冷性,而是没遇上喜欢之人,等到遇上了,他也不再是手染鲜血的战神,不过是这世间凡夫俗子中的一个罢了。
真没想到,周家竟还能有这样的痴情种。
“是臣胡言乱语,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臣这便进宫,誓死也会守住陛下,绝不会让乱臣贼子如愿。”
说完又行了一大礼,才起身离开。
既然周誉绝不可能喜欢蔡梨了,那方才那番话就是对蔡梨最大的伤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绝不可能有喜欢之人。
而要让这件事过去,他就得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周誉不屑要挟拿捏别人,更何况是情爱之事,即便蔡太傅不表态,他也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
闻言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不再看他,径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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