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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布行出事了,菱娘一时着急,直接去了布行,我先去布行看看。”
“我也一道去。”
“沈姑娘还是在家里等着,若是一会菱娘回来,府内没人,岂不是又来寻咱们,到时候又要岔开了。”
沈淑欣闻言只好听他的,赵琮则是出府就上马朝着布行飞奔而去。
布行出了事后,便被京兆府给查封了,此刻很是冷清,赵琮着急下马,还险些整个人栽倒,堪堪站稳就往后门小跑去。
可布行只有沈建徽和元青在,哪有沈菱歌的身影。
看着空荡荡的布行,赵琮头次有了种无力之感。
菱娘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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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已经许久没做梦了,这次竟是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她坐在前世的那个小院里,头顶是葡萄架,脚边是围着她撒娇的獢獢。
那个小院是她亲手布置的,从花草到屋内的摆设,曾经是她梦想中家的模样。
直到后来幡然醒悟,才知道那不是家,而是圈养金丝雀的鸟笼。
按理来说,她万分痛恨那个地方,恨到再也不愿想起的地步,可不知为何,在梦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恨意。
她和往常一样种花修剪枝桠,为新冒出了几朵花骨朵而欢喜不已。
最让她感到神奇的是,当她感觉到热的时候,有人在给她打着扇子,她一回头,却发现那人是周誉。
周誉也与平日完全不同,少了锋利的锐气,眼里满是温柔,那双拿刀剑的手,拿着个小团扇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滑稽又好笑。
他还轻柔地将她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撩到耳后,一切都无比的梦幻。
直到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憎恶和恨意。
他怎么可能温柔,他此刻早该恨死她了。
沈菱歌陡然间清醒过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皆是冷汗,她撑着床榻坐起,迷茫地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个极为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布置的很是精致,一看便是个姑娘家的屋子,入目皆是红粉色,还有许多薄纱。
最让她惊恐的是,她身上的衣裳都被换过了,不是之前杏色的那身衣裙,而是身嫣红色的羽纱裙。
料子看着很是名贵,甚至远比她父亲布行内的还要名贵,能用上这个的绝不是等闲人。
她记得昏迷之前宋二好似说了句带走,他把她带到了哪里?
沈菱歌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见屋内没人,便下了床四处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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