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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我还要喝。”她将酒盅重重搁在桌上,身子靠着软枕,浅鹅黄的裙摆堆叠一地。
容渊低声笑了:“姐姐不是千杯不醉么?怎么每次喝我的酒,总是几杯就醉了。”
他将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倒进酒盅,苏嫽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拿,将酒盅抵在唇上,仰脖饮尽。
她的手腕有些抖,零星的酒液从盅口溢出来,顺着她莹白如玉的下颌往下淌,流过脖颈,渗进薄薄的衣料底下。
容渊盯着那细细的水痕,喉间一紧。燥热的感觉再次卷上来,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猛烈。
水痕一路蜿蜒,流过白雪地,淌进雪峦沟壑之间。那一瞬,容渊眼前一阵恍惚,梦里荒唐的场景与现实慢慢交叠。
苏嫽恰在此时放下了酒盅,露出绯红潋滟的脸。她侧眸望向桌上的酒壶,只一眼,妩媚万千。
容渊只觉呼吸艰难,脸颊滚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往外冒着热气。他匆忙伸手捂住左脸,一股异样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头盘旋。
那颗淡紫色的异瞳此刻不知为何胀热的厉害,像一团火在他的眼眶里燃烧。容渊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快步跑到旁边的木桌旁,从抽屉里胡乱翻出一面小铜镜。
铜镜清晰地映出容渊绯红的脸。
他的视线慢慢上移。下一刻,他看见了那颗本该是淡紫色的异瞳,竟慢慢地褪成了黑色。
第24章 烈火(一) “昨晚占了你的床。”……
雨下了一整夜。
苏嫽醒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她揉了揉眼睛,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榻边的木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 容渊和衣躺在上面,背对她睡着。
她愣了一下, 抬头看了看四周。榻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只喝空的酒壶。她有些迷糊地揉着太阳穴, 半晌, 才想起来这里是容渊住的那间偏房。
昨晚雨大,她本想着在容渊这里小坐一会儿再回去,谁知喝了些酒便醉了, 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仅如此,她还占了容渊的床,在这里宿了一整晚。
苏嫽愧疚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容渊,慢慢抿紧朱唇。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饮酒,喝上几坛子都不会脸红。可喝了容渊调的酒,总是几口就醉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蹲下去替容渊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容渊侧身睡着, 面容安静,长长的鸦睫覆下来, 柔软如羽。
“对不起啊,姐姐昨晚占了你的床。”苏嫽柔声道歉。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 越过地上铺着的褥子, 往门口走去。她尽可能地放轻脚步,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将容渊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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