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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在外面的那种焦躁感,就突然少了很多。
家里很安静,只有稀薄的阳光和静止的家具,犹如坚实的屏障,将里外隔绝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于是,他还是惯例地给她熬了粥,敲门叫她。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又去洗了个澡。
等他浑身清爽地出来,粥也已经好了大半。
他又来到尤溪的房门口。
“醒了没?”任泽问,“醒了就赶紧出来吃饭。”
然而尤溪那扇门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毫无生机可言。
“九点半了,”任泽又敲了好几下,“董艺有事找你。”
依然没得到回应的任泽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自说自话的鹦鹉。
一直让她睡也不是办法。
思及此,任泽的手缓缓下移,放到了卧室的门把手上:“我进来了。”
咔嗒……门锁一转,任泽走了进去。
不需要往床上看,也不需要四下寻找她的身影,因为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躺坐在飘窗台上的尤溪。
本就单薄如纸片的她却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长度堪堪到大腿根,而她玉藕似的双腿却未着寸缕,交叠在一起。
衬衫领口也开得很大,颈窝渗着汗。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那平时或咄咄逼人,或浅笑丰盈的嘴唇,此刻也血色尽无,无力地抿在一起。
贴着她脸部的鬓发全然濡湿,给人一种大病已久,轻轻碰下都会香消玉殒的错觉。
任泽只消一眼,就知道她出问题了,不仅因为他的经验和她的脸色,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醒目的白色药片。
饶是他曾在生死面前毫不眨眼,面对尤溪这样的瓷娃娃时,也不由得冒出了满背的冷汗。
他也是第一次生出尤溪很脆弱的想法,就像精致玻璃堆砌的易碎品,连靠近时的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
任泽不敢碰她,在未确认她是什么病因的前提下,他甚至连抱她去床上平躺都不敢。
低下头,捡起地上的药瓶——还好!只是一般的止痛药。
“尤溪?”他试探着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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