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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音不疑有他,只认为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大家都格外小心罢了,也就听了徐良的建议。
在关雎宫不能走动的日子,她还牵心着贺南修的情况,王贯时常带来消息,贺南修还是成日饮酒,闭口不提报仇一事,但也始终不肯振作精神。
腿疼了就吃药,不疼就不吃。
而另一处,王贯不方便问,只听徐良说,施过几次银针后,应当是无碍了。
她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三的小年,皇宫中一片喜气,都在为除夕和新年做准备,赵清音百无聊赖,半个身子撑在窗外,瞧着关雎宫的宫人忙乎。
瞧着瞧着就瞧见身披赭黄色大氅的魏承越走了进来。
原本紧簇的眉头,一看见她就展露了笑颜。
赵清音总觉得最近的魏承越有些奇怪,不是说国事繁忙吗,怎么还是每日都会来一趟,有时候只是停留片刻,有时匆匆来瞧她一眼就走,更有时她都歇下了,他也会看一眼她是否睡得安稳才走。
现下,魏承越直接走到窗边来:“天气这么冷,还吹着风,也不怕着了凉。”
赵清音道:“每日闷在房间里,若在关雎宫都诸多规矩,我可要吃不消了。”
魏承越从门外绕进来,拉起她的手:“今日恰好有些空闲,我带你去梅园可好?”
赵清音一听,双眼放光,她早就想去梅园看腊梅了,王贯茉如不让她去就罢了,主要是徐良也不同意。
说过完年开春就到生产的日子,还说提前一个月生产都属正常,就算是现在生产,都是有可能的。
从端午前夕最后一次月事算起到如今的腊月底,也有八个月了。年少时,她也听宫中老一辈的姑姑说过,女人生孩子八个月就能活了,切不可大意呢。
茉如拿来了一件红斗篷,魏承越搂着她的肩膀,一步步小心往外走去,昨日下了雪,路上还有些滑。
刚走出关雎宫,天空又渐渐飘起了小雪花。
来到梅园,小雪未停,昨日的雪亦未消,又覆盖了新的,白茫茫一片,却压不住红梅的娇艳。
魏承越折下一枝,弹了雪,露出完整鲜红的花瓣,递给赵清音。
她接过来,凑近嗅着这沁人心肺的清香,心情大好。
魏承越回转身体,揽了揽她的斗篷,红色的斗篷在这雪地里,就像是一朵最大最娇艳的梅花,红色映着赵清音的脸庞,灼烧着魏承越一颗炽热的心。
“阿音,我很害怕。”
赵清音看着眼前男子深邃的眼眸,那眸中有深情也有无奈,还有担忧。
“孩子出生后,你会不会离开我?”他一直都知道,放走贺南修那日,如果不是羽林军及时发现阻拦,阿音早就离开了。
如果不是怀了身孕,阿音肯定会再想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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