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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陈秋琅已经被丫鬟扶着走入人群中,听了旁人的议论,她身边的小丫鬟有些不甘的叫了一声:“小姐……”
陈秋琅扶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面色依然苍白着:“走吧,回府。”
而那枚小羊羔的金色坠子被她握在另一只手里攥着,指节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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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这晚直到亥时,盛昔微才回府。
她在斗金阁里挑中了一对耳坠子,只是她也不知价值几何,太子殿下没让她看。
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原本的三人行就突然变成了五人行。
祝卿卿和五皇子殿下都是两个话痨,一路上说个不停,他们一行的氛围倒是因此还颇融洽。
回到院里后,盛昔微洗漱好躺上床,看着层层叠叠的床幔,不知怎么的,感觉今晚这一出跟做梦似的。
萧熠买下送给她的耳坠子被她放在妆奁最下面一层的小抽屉里宝贝似的放好了,现在细细想来,盛昔微的心还有些咚咚直跳。
总觉得今晚见着太子殿下,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有些不同了。
盛昔微翻了个身,觉得有些困倦了,却又在迷迷糊糊的想,今晚殿下摸了她的头,又因为她输了穿针的比试要补给她一个小礼物……
他是不是在给她撑场面啊?
盛昔微未及细想,只嘀嘀咕咕了一句“殿下是个好人呢”,便坠入梦乡。
而在回宫的马车上,萧燃问了萧熠同样的问题。
“皇兄,你今日待盛小姐这般亲近,是在给她撑场面?”
萧熠靠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听了旁边萧燃的话,他未睁眼,只是唇边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因为这桩婚事之前遭人非议,我虽身子不好,但她依然是准太子妃,该有的体面我要给她。”
言下之意,谁也不能仅仅只当盛昔微是去冲喜了,他这个太子在一日,便会给她撑一日腰,这是她应该有的。
萧燃听了,深深看了他皇兄一眼。
他想,皇兄待这位盛小姐,似乎真的与旁人有些不同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萧熠叫了停,打算自己下去慢慢走回东宫。
虽说他因为身子问题曾得过皇上的特许可以驾车入宫,但近几日感觉身子略有一些精神了,萧熠便不想时常待在马车上。
萧燃陪着他一块儿下了车,两人走在月光泠泠的宫道上,偶尔轻声交谈几句。
与此同时,太后的昭和宫里,一个小太监被带进了后殿。
太后尚未歇息,正在软榻上翻着一本杂书。
大宫女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抬了抬手,顺道儿将书放下,又轻轻揉了揉眉心,淡声道:“带进来吧。”
没多久,那小太监便被带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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