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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都没有完全治愈的可靠办法。
她明白了爷爷拆散有情人的初衷。
也才明白每年的家庭医生所谓的体检,都着重检查她耳朵听力的原因。
老爷子摇头,笑得惆怅无力:“我以为就此打住了,可没想到你爸爸私自找回你妈妈,还在外面安了另一个家,也有了你。”
席梨芝仿徨失措,站起身往外跑。
还撞到了旁边的金叶美人蕉,那美丽的花朵颤了颤,像抽泣的动作。
她没想恨任何人。
只是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关门,上锁。
隔绝掉了整个世界一般。
指尖轻敲手机屏幕,席梨芝努力去听那些细碎微小的声响。
落到耳朵里,她才觉得安心。
夜里的她睡不着,给薄原打去电话。
接通之后却抿着唇不出声。
他含笑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有些缱绻的味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我了。”
是想了。
不仅想他,还想把自己隐患事实告诉他,只是张了张嘴,席梨芝又犹豫了。
半晌,只有沉默。
他也耐心的在那边等。
她呼吸浅浅,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只问:“如果有一天我身体出了毛病,你也有了新的女朋友,会忘了我吗?”
席梨芝已经想过,如果有耳疾隐患的人并非自己,而是薄原,因为太喜欢,所以她不会介意。
现在问出这个假设,是她自小就没安全感的表现与习惯。
出现耳疾不被接受,是最坏的结果。
席梨芝的性子细腻谨慎,所以总喜欢先想到最坏的假设,当结果不如意,也不会歇斯底里的失望。
但结果也有好的时候。
当面对没那么坏的事实,坏事似乎也成了好事。
电话那边,薄原很快就回答。
几乎连停顿都没有。
他说:“不存在这种假设。”
利落,且极为理智平静。
好吧。
她握紧了电话,没有再继续说。
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或许运气好,她一辈子都不会被影响到听力。
一周的日子,像是流水,匆匆过去。
学校那边举行了联合篮球赛,薄原代表科大参加,拿了前三的好成绩。
席梨芝回学校的时候,没跟薄原说,因为有前车之鉴,担心他为接自己耽误学校的事。
半月的篮球校园决赛结束,大家乘坐大巴回来。
相距离开时,落叶几乎没了,光秃秃的树枝,已经下过几场雨。
薄原在外面抽过烟,回寝室,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去接席梨芝的话不算晚。
他垂着眼睛输入文字,窗外枯枝的阴影落在眉间,发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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