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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赶到了叶云景身边替他分担侧翼,一场雨战酣畅淋漓,浩气的人马尚未汇总成型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叶云景一柄重剑无人近身,浑身上下连带了剑气的雨珠都带着能划破皮肉的狠戾。
战后叶云景还想着给他亲手煲个汤膳驱寒,谢桢却鬼神神差的想要往回走,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一人一马回程的时候因为山体滑落路不好走耽搁了一会。
他是午时赶回的激流坞,云层散开水汽湿润,阳光吝啬的露出一点点金黄,据点里只是有些建筑和墙体的损坏,没有什么大事,白日不能像晚上那般掩人耳目的离开,好在尚有力气的在忙着整顿清理,累惨的大都去轮换歇息,他和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等到进了据点里他才发现有些奇怪,少年的哭嚎声不算响亮但可以清晰的识别出来,谢桢心里一咯噔立刻下马往内城跑,正撞见满身狼藉的季恒被其他人七手八脚的硬抬出了他那间小院子。
季恒生生把自己逼到内劲错乱呛出一口血,谢桢来不及腹诽只得赶紧给他走针调息,平地上将将铺一块受潮不算严重的木板,季恒面色青白的躺在上头,谢桢连着给他扎了七八针才让他内息平稳。
恢复意识的少年抽着鼻尖慢慢转醒,看清谢桢的那一刻季恒的眼泪又止不住了,还是和上次一样,他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狼狈而匆忙的折腾着起身,用一双满是泥沙与血水的手死死抓住了谢桢的袖口。
第04章
季恒这回成了激流坞里屈指可数的伤员之一,其他那三四个人是在防洪筑底的时候受得伤,有的抻伤的腰背,有的只是崴了一下腿脚。
只有季恒一个人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血肉模糊的十指被纱布仔仔细细的包成了十个小棒槌,他腿上和脚掌也遭了罪,院里碎裂的瓦砾混着山上滑落的砂石,齐腰深的积水浑浊不堪,他那双做工精良的马靴被划破了皮子,砂石剜得他小腿肚和脚掌心皆是道道红肿的血口。
他又正是研习内功精益求精的年纪,一口真气走岔牵连全身,谢桢无可奈何的给他推脉活血,拿半包银针将他扎成个小刺猬才帮他抚匀了那股四窜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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