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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是说真的,你不小了,且在阿姐身边历练历练吧。爹爹此番带你来,你当仅仅为着阿姐的婚事吗,也有你的事。”
“要是为了让父亲安心,阿姐您看什么适合我,我且应下便是。”
“你自己都不晓得自己适合什么,朕哪知道。”殷夜这回敲了他一记额头,“虽说是为了让爹爹安心,但总也要适合你,没得忽悠应付,浪费时间。以为爹爹看不出来吗?”
“我有喜欢的啊!”殷宸两眼四下扫了扫,浓密的睫毛一压,眼睑垂下去,面上便浮起三分委屈。
殷夜随他目光移转,想起方才他近来时将司香他们谴出去的举动,不由往后垫上靠了靠,“可是研究你那些个烟火?”
殷宸闻言,瞬间抬眸,重新露出虎牙憨笑,却也不过一刻,又耷拉了脑袋。
今日晌午,他前往丞相府陪伴慕容斓,闲聊时听闻,殷夜的婚仪上,要取消放礼花礼炮这一环节。心中顿时便十分失落。
本来因着上回殷夜从塔里跌下,他父母并着姐夫等人便禁了宫中烟火燃放,想着即便平素寻常节庆禁止了,但她成婚这般隆重的节日,总需燃放庆贺。为此他偷偷准备了几种大型美观,然声响小的礼花,想要以此送给长姐,眼下竟没有机会了。
连着外祖母都有些遗憾,她老人家午间与他聊天时,还打趣道,实在不能放,且送去万业寺,祖孙俩自己赏玩。
“就是可惜了你一片心,你阿姐没有眼福了。”彼时慕容斓拍着殷宸的手道,“好好的,你阿姐怎么就怕火惊雷的。年纪轻轻的,让太医院好生调养着才是。”
“就是,阿姐你怎么就这般怕火怕响的?”殷宸回神,蹙眉道,“那日,你难道真是被烟火吓得,才从塔上跳——”
殷宸突然闭上了嘴,谢清平禁令不许任何人告诉殷夜,她是从塔里跳下去的,对外亦是称她不慎跌倒落下。
“你说什么?”殷夜本也没在意,偏殷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略感狐疑,“跳?”
“朕从塔里跳下去?”
“朕好好的从塔里跳下去做什么?”
“不不不,阿姐,您没跳、您不是跳下去,就是不慎跌落下去,我这不是脱口说顺嘴了吗?”殷宸急道。虽他心里也好奇,如何就回跳下去了?
那日,他与佘霜壬离她是最近的,眼睁睁看着她疾奔向外廊,一跃而下,彼时他都吓得愣住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跌倒,就是主动跳的啊!
提及那日的事,殷夜总觉脑海中模模糊糊,仿佛缺了些什么。但凡用力想去,亦觉左手腕木木地疼,此刻便是这般感觉。
她揉了揉手腕,也不愿去费神,本就一日疲乏,只对着殷宸道,“还有事吗,无事早些回别苑吧。烟花是放不了了,今日内阁和礼部都递了奏子来。一个说什么五金、三黄皆为军需,产礼炮不如投放军用;一说花火一哄而散,是为不吉……”
“这从前朝至今,都用了五六十载了,也没人提出这么个意思!”殷夜不由有些嗔怒道,“罢了,朕懒得与他们废话,多半是你姐夫撺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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