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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自动熄屏的手机上还显示着温诺柔发来的内容。
【裴昭知道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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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司奕跪的标准,小萝卜头还赖在客厅里吃蛋糕跟小朋友做游戏。
诺大的主卧里,月光从缝隙中钻进来,屋内灯开如白昼,房间很隔音,但因为房门没有关严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霍司奕欲言又止。
让他想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大概是从他被人劫车的时候开始的。
结果现在十二小时后的现在,前一秒他还在餐桌上享受美食,味蕾与身心得到了满足,父慈子孝,一派祥和,下一秒就被媳妇美曰其名为有事要商量,喊去了卧室。
天真如他,竟没发现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一幕。
霍司奕乖巧的一动不动,半仰着头看着温诺柔,只见她表情冷淡且平静,哪怕是霍司奕这个曾叱咤商场,如今依旧在叱咤的老狐狸,都有些看不透了。
温诺柔自从做了老师后,心思就十分的难猜测了,他忽然有一种回到了高中学堂,被老师提起来询问这个问题是对还是错。
好像他说对也不行,说错,也不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当面给你留面子,是为了秋后等你来算账。
显然温诺柔的秋后来得太早,太不符合常用逻辑顺序。
最后语言苍白目光躲闪:“你不知道,那人跟个土匪恶霸似的,我差一点,连车都要被抢了。”
不错,连车都要被抢了。
这是还委屈上了?
温诺柔坐在大床边缘,床整个陷进去一块,她双臂环胸,眼睛里写着两个字,叫做看破。
霍司奕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又都被吞了回去。
他知道于翩跹的事,也知道她们两个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当初霍司奕也曾想滥用职权给那个女人一些教训,后来还是温诺柔阻止的她。
【没必要】温诺柔是这么说的。
事到如今再去计较那些,搞得好像她对过去耿耿于怀,好像她对裴昭真的有什么朋友以上的感情似的。
那时生活好不容易进入正轨,她也懒得再去计较这些,再之后就是温诺柔辞掉了南中大附属的工作,又在一个月后考取了南中大学的辅导员工作。
接触的都是些已经会藏匿心事的大孩子,以至于温诺柔的察言观色与隐藏情绪的能力,越发的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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