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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岳西省的这三天,没有一个人赶来探望,手机也没有任何消息。
仿佛他三天不与外界联系,外人已习以为常。
开始时霍司奕住的是二十个人的集体病房,身体好一些的时候温诺柔帮他换成了单间。
这个时候病床并不紧俏,只要钱到位也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罗孚跟陆远航第二天就离开了岳西省,温诺柔不再去想他们是带着什么心情离开的,可其实不用想也该知道是失望。
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与仪器,虽然医生一再强调霍司奕没什么事,只是精神一直是紧绷状态,突然放松下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
温诺柔并不太能理解他一睡三天这件事,却大概可以猜到霍司奕的精神为什么一直是紧绷状态。
在霍司奕昏迷期间,病房里一拨人换了一拨人,都是那天被困山洞里的人,后来来了几位,并不是当时的受害者,看到温诺柔时,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恍然。
接着不怀好意地笑:“我说霍先生怎么弃自己生死于不顾也要冒着大雨去找人,原来如此啊。”
温诺柔并不习惯被人如此打量,当下就有些不悦的错开了脑袋。
“你们认识?”
对方倒也干脆:“啊对,救援队里认识的。”
温诺柔抿了抿唇,将毛巾叠起来,显然她并不好奇霍司奕为什么会认识这些人。
但那人却分外自来熟地跟温诺柔说:“当时岳西省飞机停飞,高铁停运,就剩下一辆早出发的绿皮车,还真让他赶上了。”
那人回想了下初见霍司奕时的样子,深思了一阵接着不怀好意的淡笑:“当时他穿的西装革履的,不像是赶着来救人像赶着来上班,我们一开始没当他是志愿者,后来雨越来越大山体滑坡一波接着一波,出于对大家人身安全的保护,上头让我们等第二天风雨小一些的时候再找,结果他不让,我们怕他自己偷着找人也没给他装备,结果他愣是偷了套装备上山了。”
“据说是在山上找了得有好几个小时吧,那种情况下随时都有山体滑坡的危险,一两分钟分钟都有可能会出事,何况是几个小时。”
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情况下冒着台风,还随时都有山体滑坡的风险,可霍司奕不死心,一边走,一边喊,喊了几个小时所以嗓子才那么沙哑,在暴雨里淋了那么久,所以才脸色苍白成那样。
那天晚上的台风有多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霍司奕身上的一些小伤,全部都是被碎石子划出来的,可见他在找人的过程中还摔了一跤。
弃自己性命于不顾,想来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人了。
而那个人是温诺柔。
……
现在想来他们其实也不能算是两清,毕竟霍司奕是真的众叛亲离了。
是为了自己吗?
温诺柔有时候会觉得他只是一厢情愿的在给自己找麻烦,有时候又会觉得其实也不尽然是这样。
她本能的会给霍司奕一个不好的定义,定义之下便是她只想接受的东西。
比如她定义霍司奕是个渣男,就不再去尝试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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