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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自己忍着, 一忍再忍。
温嗣不是她的弟弟, 叶书要偏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合情合理,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温诺柔不能怨恨一无所知的温嗣,也不能恨将自己养大的叶书,她却可以恨那个自作主张做下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温良。
可是温良自首,众叛亲离,不等自己做什么他已经受到了法律的约束, 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
……
温诺柔二十七岁了,她得懂事,这人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处罚,自己得‘谅解’得放下。
事发那几天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头一回体会到了孤单无助的感觉。
她得谅解,得放下,为了不让别人伤心,她得认回陆家。
对,她得认回陆家,陆远航跟罗孚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他们一直在找自己,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亲生的父母。
自己不能让他们伤心,不能不认他们,明明已将父母亲情看淡,并不在需要对家人趋炎附势,甚至落得一身清闲,却突然有人跳出来对自己说‘孩子,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这些年你受苦了跟我们回家吧。’
如果她在年幼时听到这句话,一定是激动的哭出来,感激有人将自己从那个魔窟似的家里救出来。
甚至一辈子对此心怀感激。
如果她在最痛苦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有人对自己说你其实不必太要强,出了事情有我跟你爸,那她即便不表现得太明显,也会默默的对此心怀感激。
可她在人生最平静的时候面对这些变故,她已经独自熬过了最痛苦的那一段时间,她已经告诫自己要独立要坚强不能依靠任何人,却突然有人跳出来对自己说其实自己还有家。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要懂事,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存一丝异样。
“我其实并不是非要家人不可。”
那天温诺柔跟闻瑜通电话时这么说:“到了现在,即便没有父母的保护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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