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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嗣表情略有些狰狞:“我爸出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生的那个杂种能逃得掉?你猜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有个坐监的父亲,他还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政法大的录取通知书?”
哪知对方眼睛里全是讽刺的味道:“谁告诉你说,博远是温良的孩子?”
温嗣愣住。
“我们博远姓曾啊,他的父亲包括祖父把一辈子都给了边防,他可是军人遗孤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
邱玉萍还说:“至于我,你也不必担心了,我早就已经向法院申请离婚,这两天吧,应该就能办妥了。”
温嗣整个人都陷入无法反应的状态。
等他终于缕清这一切是早有预谋时,邱玉萍早就已经不知道带着温博远去了哪儿。
他突然变得慌张,人人都找了后路,就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温良!绝对是温良提前告诉这个贱人,并且给她找了退路。
他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掏心掏肺,却唯独瞒着他?
此刻温嗣已经顾不得计较这些。
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没有工作没有女友人生都还没有定型,不能被温良拖累!
可他没有人脉,也很清楚,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大都是些酒肉朋友,一起喝酒玩乐还行,做事只会些下三滥的手段。
温良更不必说,他一个小小的医生,人脉大多都在国外,至于叶书,自从离婚后叶书就几乎已经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谁也不来往了。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得是有钱,还得有权的人才行,可他哪里认识这样的人。
人在逆境之中大脑像是突然开了窍。
等等,说不好他还真认识一个。
温嗣打开手机通讯录,犹豫又纠结。
不知道那边人有没有换号码,换了该怎么办。
总之他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电话接通。
“喂?”
那边人说话还带着特有的乡音。
他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换号码。
接着语气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小姑,我是温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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