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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想起池隽曾经说起
‘所谓的大学同学啊,就是还在一起时相看两厌,只能记得她的坏,分开一段时间后再见,关系莫名其妙变得亲切,只能记起对方的好了。’
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还未可知,但总之,她并不是这样。
温诺柔收回视线,强压下喉咙里的不适。
还是伸手越过他,摸向餐巾盒。
霍司奕蹙眉,收回递过去的手,深深凝视着她狼狈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他打破沉寂的气氛,下意识地说:“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她的眉眼一直低着,长长的睫毛像是蹁跹的蝴蝶,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听到这话她的反应有些迟钝:“恩,我也没有想到。”
店里有顽皮的孩子跑来跑去,跑到温诺柔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她身上,她正捏着勺子喝粥,勺子落到桌子上,粥则洒了两个人一身。
小朋友的家人走到这边将他斥了一顿,像是没看到温诺柔与霍司奕似的拉着他就走了出去。
温诺柔要拿抽纸,却在抬头见也看到了霍司奕身上的狼狈。
娘唉。
她蹙着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霍司奕不确定地问:“你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头皮突然反馈过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好想事情遇到霍司奕,每一件都变得棘手。
接下来的几十秒温诺柔都坐立不安,似是在想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又不知道怎么才叫完美。
这时霍司奕再次开口,一如他过去的冷漠,丝毫听不出情感的问:“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她无意识的要蹙眉,却在有这个想法之前,就将其摁了下去,她伸手撂了撂耳畔的头发,故作镇定道:“挺好的。”
心情不明原因的突然平静了下来。
耳畔是熙熙攘攘的声音,偶尔还夹杂两声孩子的哭腔。
煎饺被炸得很脆,放在嘴里,轻轻用牙齿咬下去,能听到很明显的一声脆响。
霍司奕本不是个擅长谈话的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的好。
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也是第一次知道被人忽视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感受。
仿佛心里空落落的,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拼图碎片,却惨然发现它属于另一幅拼图。
抬头时目光碰到霍司奕T恤上的污渍。
“你的衣服。”她说:“我付你干洗费吧。”
霍司奕没听懂似的:“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还没有说完,旁边桌子的人突然不耐烦的高喊:“服务员,我点的奶黄包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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