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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你在宫宴上吃饱喝足,我可是饥肠辘辘呢。”言罢头上忽而一紧。
易水傻傻地伸手摸:“哎?”
“回来的路上买的。”易寒替他扶正玉簪,“你送为兄玉佩,为兄也得回礼啊。”
易水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捧着铜镜凑到烛火前瞧:“兄长,这是定情信物吗?”
易寒脱下盔甲,亦拿下面具,端着盛着鱼汤的碗走到易水身旁:“我们何须定情?”
“是了。”易水连忙转身,跪坐在兄长面前,一勺一勺地喝汤,“兄长与我两情相悦,无需定情。”可言语间还是欢喜的,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头上的簪子。
鱼汤很鲜美,易水喝完以后没喝饱,望着易寒羞怯地笑笑:“还要。”
易寒替他又盛了一碗,易水捧着喝了大半,擦擦嘴,倚在兄长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嗝,继而搂着易寒的腰犯迷糊。他们都坐在地上,易水的脚钻出长袍,挨着易寒的脚踝蹭蹭,蹭了几下又去蹭别处,最后掀开袍子露出纤细的腿四处滑动。
“做什么?”
“热。”易水轻声抱怨,脱了身上的袍子,只着一件短袄,缠在兄长怀里发呆。
易寒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温柔地抚摸,低头注视着易水略显苍白的脸,沉声道:“没什么想问的?”
他困顿地眨了眨眼:“没有。”
易寒把易水抱起,稳稳搂在怀里:“真没有?”
“没有。”他轻声回答,还摇了摇头。
易寒叹了口气,让易水跪坐在自己面前:“易水,我向陛下把你求来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脸颊泛起红晕。
“但是……”易寒又叹了口气,咬牙去摸易水的脸,“但是没有名分。”
易水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事,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握着兄长的手蹙眉轻哼:“这就是兄长的不对了,没有名分又有什么关系,我何时在意过这个?”
“只要能和兄长在一起,我什么身份都不在乎。”他拱到易寒怀里,笑眯眯地撒娇。
易寒一言不发地抱着他,片刻易水的笑声消失了,肩膀也开始微微发抖,易寒将他用力按在心口:“为兄做不到。”
“为兄做不到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易寒的嗓音也带了颤,“易水,你是我弟弟,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人,我怎么能……怎么能!”
“兄长,别说了。”易水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揉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我们回卧房吧,我累了。”他说完,拎着衣衫起身,一不小心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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