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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连累兄长不能去狩猎。”
易寒拨弄着火堆,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去打猎。”
易水忍不住扑过去:“别走。”
“痴儿。”易寒扶住他的胳膊,借着火光望回来,“既然不想我走,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被戳穿的易水晃了晃脚:“可我不说心里不舒服。”说完就被易寒拍了下脑袋。
“兄长……”他倚过去,“你打算怎么办?”易水问得自然是围猎的事。
易寒把手里的树枝折断扔进火堆,火舌瞬间卷上来:“其实不作为就好。”
夜里林间的风像孩童哭嚎,也给易寒的声音染上一层阴森:“若朱铭真的大展身手,皇帝并不会因此嘉奖,反而会忌惮这一年我在平原招兵买马,暗地里与朝廷官员勾结。”
“倒不如就让三皇子出出风头,反正他是当朝太子,狩猎摘得头筹自然皆大欢喜。”易寒转身摸了摸易水的额头,“皇帝也不会因此对我产生猜忌,甚至还会有意给我一些支持以打压太子的风头。”
他听得似懂非懂,把凉丝丝的胳膊环在兄长腰间:“都是兄弟……为何……为何要自相残杀?”这问题就问得幼稚了,连易水自己都笑起来,“世间也只有兄长待我这般好。”
易寒听后又去捏他的脸颊,嘴边也挂着浅浅的笑意。
“兄长,你猎的狐狸呢?”易水的心思又转到了别处。
“在马背上挂着。”
“一只够不够?”他不甚确定地呢喃,“好像寒碜了些。”
易寒见易水硬撑着困意思前想后,暗觉好笑,忍不住逗弄起来:“你箭术不是很好吗?为兄指望你了。”
“我……我只能猎兔子。”
“那不是就有吗?”易寒随手一指,草丛中还真的窜过一只兔子。
易水眨巴着眼睛看了片刻,拱到兄长怀里:“没看见。”
“没看见?”易寒捏了捏他的后颈。
易水把脸扎进兄长的颈窝,兀自喊:“就是没看见。”
只要在易寒面前,他就能肆无忌惮地撒娇,因为易水知道兄长不会生气,亦不会怪罪,所以那只兔子最后还是被放走了,倒是易寒晚间时猎了只觊觎他们的狼,如此一来,算是能交差了。
可易水什么也没猎到,背着箭囊病恹恹地跟在易寒往后山去,他不肯骑马,赖在兄长身边,最后被易寒背在背上带去了目的地。猎场的后山是一整片林海,山间透着点皑皑白雪,从山下看只能望见缭绕的云,跟丝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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