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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的闭上,感觉到周岩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掌顺着她头发,听到他安心的轻叹,宴星沂心一紧,她其实都明白,这几天的他一定非常担惊受怕。
她装作睡着,无意识的往他怀抱深处缩,周岩立即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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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房里已经洒满清晨的阳光,对上周岩的眼睛,她愣了愣。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面前,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他开口,很淡的说句:“醒了。”
“嗯嗯。”
昨天装模作样的躲过,今天就不能了,总要面对的。
周岩过来给她掀开被子,敞开手臂,“过来。”
宴星沂笑着爬起来,跪在床上依偎进他怀里,他的吻落在她发丝上,“宴非白和唐晚在等我们吃早饭,抓紧时间。”
“嗯嗯。”
他抱起她进浴室,把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她刷牙的时候,他就给她梳头发,编了个复杂精致的鱼骨辫。
宴星沂刷牙的手顿了顿,原来他都记得……
有段时间她跳舞忙,没时间照顾自己,周岩搬来和他住一块,几乎成她保姆。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将生活过程那样,不按时吃饭,不会打理自己,周岩就把三餐的时间空出来陪她,盯着她吃好每顿饭。
她每天早上蓬头垢面去舞蹈室,他把她捉回来摁梳妆台前,生疏的给她扎马尾,刚开始也只会这个,后来他应该去认真的研究过女孩子的发型,开始会变着花样的给她编头发,他编得最好的就是鱼骨辫。
他的手好看,他用这双手握着钢笔签下一份份重要的合同,会拿这双手去打高尔夫,抽烟,端着香槟优雅的穿梭在上流宴会,也会用这双手为她梳头发,编辫子,挤牙膏,做饭,种树,洗衣服。
她的周岩,是这样的好。
宴星沂忽然想起她出车祸消失那几天,她被宴非白带回云川,他忽然出现在窗外,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来接你回家了,沂沂。”
他从来只是喊她星沂,不会喊沂沂,可是那天云佳分明也是喊她沂沂。
周岩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所以才那么喊?而且他说,接她回家了……
宴星沂怔愣的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原来他要接她,回真正的家。他说过会给她一个家,他果真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家。
周岩看到镜子里眼睫湿润的姑娘,放下梳子温柔抱她,“陆星沂,该回家了。”
不是宴星沂,是陆星沂了。
她闭上眼,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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