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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聘婷没应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默然无语地往前走,不多时到了刺史府附近。周聘婷下了马,吩咐道:“雪絮,去敲门。”
“不,等等。”楼如逸阻拦,转头问道:“周小姐,你是想被人知道呢,还是不被人知道呢?”
周聘婷明白他的意思,她确实不愿意让其他人尤其是盖兴业的人知道,她曾经来找过刺史。她低声问道:“楼公子有何良策?”
楼如逸笑了,“良策嘛,是没有的,就是个江湖手段而已。周小姐,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周聘婷还没能问出口,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便将她的腰肢揽住,然后身子一轻,整个人便飞上了围墙。她吓得差点大叫起来,却紧紧地咬住牙关,不做一声。
楼如逸揽住她的腰时便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周聘婷整个人都绷成一根随时能断裂的弦,只要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对的举动,怀里这个人便能碎成千千万万段。他这时才想起,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他们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名节。
他心中一阵担心,周聘婷却在此时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名声之事,无妨。”
——她还要什么名声呢?在她被救出囚室之时,名声便已糟透了。
这是什么话?楼如逸心中一顿大怒,却在此时看到一个胖乎乎的穿着官服的男人走进了一个房间,他只好住口,轻轻地穿窗而入。
汪宏义登时吓破了胆,差点叫出来,幸好被楼如逸一把捂住了嘴。
“汪刺史不必惊慌,是我。”周聘婷忙将其他烦乱错杂的心思抛开,出生解释。“十六娘今日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汪宏义见了她的脸才终于松口气,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楼如逸见他镇定了,忙将手拿开,抱拳道:“在下失礼,一时情急,请刺史见谅。”
“有你这么个武林高手在,我哪敢不见谅?何况来的还是周娘子。”汪刺史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苦笑一声,转头问道:“二位请坐吧,周娘子,你这么神神秘秘地来我府上,到底所为何事?”
周聘婷愧疚道,“今日十六娘失礼而来,是为了行会之事。”
“行会?”汪宏义擦汗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说:“周小姐,你这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他话里的意思模糊不清,周聘婷只好再接再厉,“汪刺史身为余杭父母官,想必也清楚,行会一事,只对某一行业里的大商户有益,对于一般的小摊贩,损害极大。而且,行会制定统一的价格,不许私变动价格,以致价格偏高,许多东西百姓们都买不起。油盐酱醋米菜,都是生活必备,如今又是灾后重建之时,倘若百姓连菜都买不起,还谈什么太平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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