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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盈被自己的想法感动,喉咙都有些哽咽之感,便只能暂停了话。

霍去病也没让她再说出话来,他忽然大力将她揉入了怀里,却又顾虑着没让她撞疼了。

曹盈懵了一会儿,被他闷在胸口,声音也闷闷的:“怎、怎么了?”

少年叹息一声,嗓音低沉甚至带了点沙哑感:“你知道自己身子骨弱,都需晚一年成亲了,就别说这些会激得我热血沸腾的话了,挺痛苦的。”

小姑娘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弯绕,差点原地跳起来,连带声音都有点尖了:“你!你拿话欺负我是不是!”

霍去病正忍着呢,可不想再和她闹起来了,便主动放低了态度讨饶道:“好,我不说了,就静静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曹盈犹豫一会儿,果然没再动。

李敢听曹盈说完就已放下了最后一点心事,见状没有再出声打扰,连告辞的话也没说,便将空间又还了他们独处,自回家中去了。

连曹盈都有勇气完全吐露心意,积蓄自己内心中对父亲的话,也应当说给父亲听了。

回归李府时,李敢望见母亲正笑着安排张灯结彩来庆祝,没有凑近打扰,而是往父亲的居处行。

越行得近了,酒气便越重。

实际若不是李夫人日日来这里收拾打扫,李广的居处怕是已是臭气熏天了。

李敢却未对这种情况表露任何情绪,在院中石井打了一桶水,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李广屋子的门。

还未到午膳时间,李广起得晚,但已饮了酒,此刻正瘫软桌上。

亲眼看见自己曾视若神明的父亲如今烂醉如泥,李敢到底不能完全不被触动。

但他还是抑了这情感,无情地将一桶冷水直直淋在了父亲的头上。

李广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晕晕乎乎地辨认了一下眼前人:“儿、儿子?”

“嗯。”李敢见他还未完全清醒,又转身去将封窗上的黑纸都撕了下来,终于让这间久违阳光的房间透亮了。

刺骨的井水和刺眼的阳光终于刺激得李广暂时摆脱了混沌,费力地撑着桌子坐直了:“怎么了你这是?”

“我出征归来了。”李敢声音很平,没有先前听封侯的激动:“现在已经是关内侯了。”

李广反应了一会儿,笑容才延后出现在了脸上:“好啊,我儿子封侯了... ...这一仗,是卫青将军领军吧?”

“是。”李敢听出父亲含糊的话语中还是颇为有些自傲,咬唇握紧了拳头,才将话继续了下去。

“我见识了卫将军领军的本事,确实比父亲你强,他这一役后已被陛下封了大将军。我这一趟跟着霍去病去匈奴王庭杀了一回,霍去病的决断力和对军队把控力也比父亲你强,他被陛下封了冠军侯,连只是副将的我也得了关内侯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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