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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全出乎曹盈的预料了,明明曹襄都愿担性命的风险往前线去亲杀匈奴,怎就不肯出些财富呢?
曹襄难得见妹妹露出这样不理解的懵懂表情,便曲指在她额上轻弹了一下,笑道:“盈盈,汉军是属于大汉,属于陛下的兵,咱们出钱粮养兵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国库紧张,咱们出钱不就是为舅舅分忧吗?”曹盈有问题就问,倒将曹襄问住了。
曹襄哽住了。
这规矩从不成文,要曹襄细说还真说不出。
他只得顺着曹盈的问题道:“那这一次的钱粮咱们侯府出了,下一次呢?其他世家是否要学我们一样出钱粮?”
曹盈捂着自己的前额,愣愣没答上话来。
曹襄说的问题确实存在,用兵征战向来没有让世家出资的道理,平阳侯府总不好做世家大族中那个异类。
就像诸侯王所养的私兵也不可能用在战场杀敌一样。
“你上一次献粮未引起太多反馈,是因为大家都知晓那实际是外舅公行错了事,通过你的手向舅舅表态。这种行为是赎罪,性质上和真的供钱献粮是不同的。”
曹襄坐稳平阳侯的位置,眼界也和从前有很大不同,心思也不较从前单纯。
见曹盈额上被自己先前轻轻一弹竟留了个红印儿,曹襄生了些愧。
伸手替她揉了揉,曹襄柔声劝道:“你若想赠玥儿她们些宝物倒是无妨,但咱们不能无缘无故去分陛下的忧。”
曹盈乖巧地“喔”了一声,叫曹襄心中愧疚更甚,觉着自己将些曹盈不必知晓的黑暗讲给她听了,琢磨着赶紧挑开这个话题在别处找补。
然而曹盈本人却并没有要反对这项所谓规则的意思,也没觉得落寞难过。
她平静地接受了曹襄说的这个规矩,然后按照曹襄的逻辑、刘彻的性格继续推算着。
当下国库还负担没那么重,刘彻应还不会如何。
但如果真到了没军饷可发的时候,他哪怕为着圣名,也不会选择提高耕者赋税来为国库增值。
毕竟文景两朝赋税极低,在民间广有美名,刘彻可不愿意将自己与苛税联系在一起。
“舅舅如果真得急需用钱了,一定找有钱的拿,咱们家的底蕴舅舅肯定也了解,哥哥得想着那一天,到时候主动解囊,别惹了舅舅的恼。”
富户里自家也算一户,曹盈思虑着自己既然已经想到了这种妄灾,总得提醒兄长一声。
“什么?”这下轮到曹襄不明白了,他愣愣听完曹盈的描述,还是没能搞懂,问道:“哪一天?”
“我也说不上具体什么时候,只如哥哥所说,舅舅为了军饷,应会找个缘故直接从世家大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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