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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彻话语意犹未尽中到底要如何处罚这两个大臣, 他也不敢探究。
这些相关国政的大事, 不知到底牵扯了多少人,他为了保身也不该发言。
况且治水的事儿他也不懂。
方才刘彻和朝臣们已经讨论很久了,自己现在只需要等待刘彻的决断传令就行了。
他不说话,刘彻倒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直接处罚汲黯和郑当时。
这两个大臣的能耐刘彻还是清楚的。
且汲黯也算是他的牢室, 性情认真从不怠工。
刘彻冷静下来思索一番, 便猜出其中怕是还有隐情——毕竟不传消息回来也是一种态度。
若是治水那边仍有困难,应也会递消息来与自己讨要帮助。
这样一直不联系,莫不是他们觉得真正的困难是在朝中?
“方才讨论的时候, 你觉出什么不对劲了吗?”将各种可能性在脑中过了一遍,刘彻又沉声问韩嫣的意思。
韩嫣略思索一番张口欲言,忽地又似想起了什么, 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看了韩嫣的反应,刘彻便明白过来了。
方才那么多大臣中能让韩嫣也止声的,只有看着大公无私为两位大臣说情的田蚡。
汲黯和郑当时都不算是田蚡一党,自己这舅舅也算不得什么大公无私的人,为什么偏向自己来说什么水患治不好也并非两位大臣的错,只是天灾无情的缘故。
天灾无情难道就意味着人可以无为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儒家出身的舅舅又得了道家思想的精髓了。
“陛下。”韩嫣不敢点名道姓说是田蚡,但是也怕自己一言不发让刘彻认为自己无用,便提醒道:“黄河以北的鄃县就是田相的采邑。”
这次黄河决口在南边,也是南边十六个郡受困苦,对于田蚡的采邑来说是没有半点困扰的。
甚至因为黄河向西南泄洪,他今年可自由取用水灌溉,收成较往年可能还要好一些。
而如果以人力强将黄河堵上,南边河床筑得太高了,水便有向北泄的危险,甚至为了让水能导出,或许还需要刻意向这洪水向北引。
到时候受灾的就会是田蚡的土地。
虽然那样做与南方被淹相比不至于害了人的性命,但是却会让一年收成不存,对田蚡是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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