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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君珏徐徐说着,这积压在心里许久,说出来倒是好受些。
“谁!”林长缨又走近了一步,“不会还和对他下毒的人有关吧!”
温君珏握紧了酒壶,又饮了口,“是梨安公主,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怎么可能,她可是!”
林长缨愣是不敢相信,可回忆起每每谈到这个话题,沈清辞都不愿多说,尤其是下意识的反应多是令她生疑,当时又不好多问。
“那陛下呢?他难道一点都不管吗?”
一提到他,温君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时大梁初立,四局动乱,他时常外出,以安四境,哪有时间来管他的这个儿子。”
听至此,林长缨咽了下喉咙,终是觉着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眸光闪烁间,她似是笃定了主意,攥紧了手中剑柄。
他曾遭受的,定会替他讨回来
末了,她沉声道:“那道脖子上的旧伤呢?”
温君珏坐在石凳上,轻晃着酒葫芦,“不过七八岁的孩童,落下残疾,身中蛊毒,在这样暗无天日,看不到尽头的日子里苟延残喘,又怎会有生念,公主死后,他就瞒着我们,持剑自刎,幸好我察觉到不对劲,跑去找他,这才救下。”
“后来呢?”
“后来......”
温君珏打量着她,有意道:“后来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他说有个人曾告诉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好好活下去为好,后来他就熬过了两年的艰苦疗愈,每月毒发都忍了过去,直到现在。”
“原来如此......”
林长缨讷讷地抚着手中飘花玉镯,垂眸而下。
如此说来,还真得感谢当年开解他的人。
这傻子,从来都不愿说......
*
夜晚,山庄内静谧无声,药童都被沈清辞派去后山药庐去,将采来的白苏炼制成药丸,便于使用携带,储藏药性。
这山庄基本可以说就剩他们几人。
沈清辞坐于亭苑内,品着清茶。
这睡了一整日,精神头渐好,却收到徐承林传来的密信通报,随即他便让人退下了。
看来,他们选在今晚。
微不可见地,风过林梢,今夜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山庄之外的灌丛,似乎有些异动,身穿官服,腰佩鱼符,借着竹林掩映,盯着眼前的水青山庄。
不多时,他耳朵轻动,注意到有人向他走近。
“长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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