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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真的很好,自小就不甘囿于闺房中,十二岁便到了北漠历练,十五岁就骑马飞跃山崖断桥,及时送军报救了一城的人,十七岁就平定东瀛入侵江南之乱,得以封将赐名,只是你别看她平时威风得很,她最怕鬼怪邪说,以前一个人睡觉时都得亮盏小灯,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出手阔绰,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而且,还很容易相信别人,丝毫没有怀疑意识,这可一点都不好......”
“好了!”
倏地,声响异动,她似乎一骨碌起身。
“我......我突然想起来,疱屋里还煮着甜汤,去看一下,我让小药童过来。”
丢下这句话,伴随着错乱的脚步声,她匆匆离去,只余沈清辞一人坐在圈椅上,默不作声。
末了,风起竹林,竹叶簌簌落下,他伸手掌心朝上,没过一会儿,几片竹叶落到他的手心,留下一缕叹息。
*
夜晚时分,山庄内静谧无声,只余廊檐下的壶形灯微微发亮,引得飞蛾在外四处转着,扑朔翅膀。
静室内,屏风环绕,雾气渺渺,时不时传来水桶浇灌之声,掩映着几人的身影,药童在将药浴布好后便退下了。
不多时,手杖驻地声响起,沈清辞从屋外走来,旁边还有只手扶着他,待到屏风后,阿宁便将他的手搭到浴桶边上,就独自出到屏风外了。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沈清辞一笑,“你忘了,还要替我更衣。”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她沉声道:“那我帮你脱到里衣,快点进去为好,夜里山上凉,小心伤寒。”
说着,替他宽衣解带,不过一刻,伴随着摩挲的衣料声,她似乎特别熟练地褪下他的外袍,搭到木施上。
“快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
说罢,不等他回应就走到屏风外,挨着墙站。
沈清辞稍稍一愣,也没再说什么,脱下里衣,屡屡水声响起,他进到药池子里泡着,阖眼冥想。
屋内顿时沉寂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只余窗棂上的两只喜鹊摇头晃脑地往里瞧着,似是被这特殊的药香吸引而来。
忽地,沈清辞开口唤道:“阿宁?”
末了,只听沉声应道:“我在。”
“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无甚,家里人起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好奇。”
话罢,都是沈清辞寻些无厘头的细枝末节来问,她都以一两个字避重就轻地答着,听不出情绪。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沈清辞说道:“我洗好了。”
她应了一声,欲走进去,到屏风之时,有些犹豫,她复又问道:“穿好衣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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