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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总能这般苦中作乐,这可和雪燃的苦大仇深可不太一样。”
沈清辞眉眼一挑,不由得拉长尾音,似乎有些好奇。
“这件事也是听父亲说的,当时萧大侠被追杀,父亲就赶去相救,没想到寻到了萧大侠的踪迹,却听人说他在与人厮斗中摔下悬崖,尸骨无存,但是尚有一女仍流落在外,父亲便去寻,寻到她时,她就躲在巷子口角落,死死握住那把明月剑,不说话,靠近她就害怕,拿了吃的她也不理,结果你猜怎么着,父亲取出几个铜板递到她面前才有点反应,后来回了平南林府,她也不爱说话,还是我慢慢带着她才好起来的,但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养成如今这般张扬不羁的性子。”
林长缨说着,习惯性地抚着手腕的飘花玉镯,萧雪燃亦是如此,自那以后,她就将铜板串成手链,也从不离身,一直都记在心里。
沈清辞察觉到细微之处,叹道:“也是!跟在身边多年,一同长大,随了性子也正常。”
言下之意,亦是再清楚不过。
林长缨不知是不是应该被气笑,扶着他的肩,跨过灌溉的小水沟,走过来,同他站到一边。
借着微弱的月晕,抬头之时,讷讷地看着他,竟有些恍神。
沈清辞微怔,问道:“怎么这般看我?”
林长缨一笑,“没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正经地仰头看着你,总觉得有点神奇,没想到你比我高那么多.......”
话音刚落,沈清辞将她揽入怀中,几乎将她的身躯包裹住,抵在颈肩,柔声道:
“这样不好吗?不用你再蹲下俯身看我,也不用再受他人冷眼。”
林长缨点了点头,沉沉应了声,随即踮起脚尖回抱,只觉萦绕在侧的,都是熟悉的药草香,叹道:
“祖母老是说我的脑子不灵光,所以有很多旁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我连猜都猜不到,清辞啊......你还真是令我头疼。”
忽地,沈清辞双肩一颤,觉得喉咙干涩,心下五味杂陈,只得抱紧几分,抵在她的耳畔,沉声道:“其实我知道的,你这次来江南是为查处昆吾石黑市。”
“什么!你!”林长缨松开了他,似乎颇为惊异。
沈清辞将她外衣的斗篷整理好,终究是夜里风凉,只听他沉声道:
“我知你心下要紧之事,待这些都处理好,往后,我会与你同说,到那时,无论是跪榴莲还是跪仙人球,我都认了。”
林长缨一时语塞,拢了下衣裳,低眸瞧着这结带,似乎思绪游离在外,心下拧成一团乱麻,只得讷讷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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