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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混乱之下,林长缨起身更衣,不多时就到了送午膳的时候,只是这估计得早午膳一块用了,引得她肚子咕咕叫。
不料刚梳洗完,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前厅的侍女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前,差点没喘过气来。
“何事如此慌张?”
侍女擦拭着鬓间的汗,可算是提上了口气,说道:“不好了,夫人,高公公来了,说陛下急召您进宫。”
“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江南,江南出事了!”
“阿嚏!”
沈清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如今他在水青山庄里,前段时日在忙着太子和墨寒玉之事,经过昨晚,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山庄撰写药方,尝试新药,看一下能不能作出尽快逼出体内余毒的药。
不多时,两个时辰过去,他趴在地上写药方,药庐满眼尽是散落的纸张,红泥小火炉轰隆轰隆地响着,冒着袅袅热气,氤氲着浓重的药香。
倏地,门外传来异动,他凝眉一紧,抬眸间。
“师父!”
只见温君珏风尘仆仆地回来,肩挂药箱,长袍老旧,下摆脏兮兮的,药箱不乏新奇的药草,可见亦是去了山里采药。
温君珏见他这番,心知肚明他又是在研制给林长缨的新药了,不料沈清辞一骨碌起身,跑到他面前,眸光微亮。
“师父,有救了,我之前的法子成了。”
“嗯?”温君珏应着,“老夫倒是难得见日理万机的天宁阁阁主,还在这研究起药方子,怕不是又是为了家里那位。”
沈清辞眨了眨眼,颇为心虚,观察着他的神色,沉声道:
“师父,是真的,先前因为新药的缘故长缨满月没再发作,原来是因为打雪南枝和我的血起了作用,将体内的毒血逼至心口处,昨夜满月,不知因何原因她心绪起伏大,将毒血都吐了出来,如今心口施下银针,不再有毒液。”
温君珏背过身去,整理着自己的瓶瓶罐罐,听着自己的徒儿竟试出了解读之法,心下五味杂陈,转眸看向他,叹道:
“从前医书药谱都专于在体内净毒之法,倒是少有的将毒逼出,可是......”
“嗯......”
沈清辞收拾着药庐散落药方的残局,听温君珏欲言又止,倏地手腕肩胛微痛,银针没入。
“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么作死还能活多久!”
说罢,指腹轻捻着他的寸关尺。
沈清辞肩膀微颤,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站着,不过片刻,温君珏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将银针拔出,幽幽说着。
“还行吧!足够给你买棺材,等着人家给你收尸了,不过看来你最近心情还不错,这毒的反噬竟然变慢了。”
沈清辞拂下衣袖,眸光垂下,喃喃道:“的确已经足够了。”
温君珏又忍不住白了一眼,上下打量着他,凝眉微蹙,他的衣襟掩映下,脖颈似有些点点泛红,以医者来看,发现竟还带着齿痕,徐徐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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