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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北棠厢。
伴随着窗格有喜鹊停落,发出细微地吱吱声,啄着从庭院外飘进来的西府海棠,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淡香。
不多时,一片海棠花瓣飘落在空中打了个旋,跃过床帏,落在林长缨的鼻尖,瞳仁微动,只觉有些痒,下意识地拂去,缓缓睁眼,睡眼惺忪。
忽地,一阵头疼钻心,她缓了口气,只觉晕乎乎的,攒着力才起了身。
许是习惯在这个时辰起,萧雪燃亦按时拿着水盆来给她洗漱,见她起来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小姐,您起了,昨晚您居然趁我不在,喝酒了,回来才看已经睡下了。”
“喝酒了?”林长缨仍处在半梦半醒,只觉喉咙干涩,讷讷地点点头,“好像是......”
记忆最后昨天因母亲忌日一事她心生烦闷,又不好会林家惹林老太君忧心,听说李叔在酿酒就跑去看了下,见他在酿当即成熟的青梅酒,实在是令人生津止渴,忍不住尝了点,后面就不太记得了。
她揉了揉眉心,才舒缓了下头疼。
萧雪燃见她这样,递给她热手帕,打趣道:“您看看现在,酒量这么差还敢碰,还记得小时候您好奇军中叔伯饮的烈酒,跑去偷尝了一口,结果跑去山头那唱了一晚的山歌......”
“停!可以了,不用让我回想起来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林长缨不愿再回想小时候在众人面前丢脸的时候,还记得当时酒醒后林枫华可罚她跑了整整五十圈,自那以后再也不想喝酒了。
萧雪燃忍不住一笑,就没再提起,去木施上整理外衣。
林长缨打了个哈欠,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日的外衣,想来直接倒头就睡了,不料刚翻了个身,身下似乎硌到什么,摸索着被窝,发现竟是块玉佩。
她将玉佩捻在手心,这玉佩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殿下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倏地,脑海中似有什么苗头破土而出,抽丝剥茧之下,她看到茧里的软肉。
玉佩,殿下,沈清辞,清辞!?
“清辞,有你真好。”
刹那间,如回音般在她脑海幽幽回荡,一阵火花直冲云霄,瞬间炸开了花。
等等!这句话是她说的,而且后面还......
她顿时瞪大眼睛,抚着嘴角。
“好像还......还亲了他!”
倏地,脑海里浮现的尽是沈清辞被亲后的怔然,无措。
“不可能!不可能!”
林长缨连忙甩着头,试图将它甩出去,随即一头扎进被窝里,应该只是梦,可梦更可怕了,那岂不就说明她对他心思已经到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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