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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鸣松了口气,行礼道:“殿下,您终于来了,您都不知道这尸体有多可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
沈清辞无奈地白了一眼,这韩渊鸣兴许是大智若愚,浑身凛然一股忠勇之气,不会被收归于党争,才会被璟帝重用,可有时候为人处世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才引得温君珏让沈清辞自小就和他多接触。
他话痨说了一大堆,还向沈清辞展示了一堆验尸工具,可谓是任君挑选。
“我是个大夫,不是仵作。”
韩渊鸣一怔:“可成风昨日还说你验了他们的小可汗。”
这李成风还真是话多......
沈清辞也不和他绕弯子,走近尸体,说道:“仵作的验尸单给我看一下。”
宫里的仵作门道颇多,经验比他更为丰富,他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刺客身上的蛊毒,思及此,他从腰间掏出琉璃器皿,借以小刀将其心口上掺杂着血沫的浊物刮下,味浓、腥臭、多有石更花刺鼻浓郁气味,和上次天宁阁在江南暗查遇到的突然袭击是一样的。
韩渊鸣在旁的档案中寻着验尸单,不由得探出脑袋,只见沈清辞熟稔地查验他们的尸体,以剪子的剪下毛发,随即以小刀正欲划过心口。
吓得韩渊鸣连声问道:“殿下,您这是!”
“我要把他们的心挖出来,拿回师父的山庄检验一番,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中毒多深,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毒,从而推断是谁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韩渊鸣吓得往后一退,这......这平日看上去和蔼仁善的温太医到底私底下教殿下什么......
倏地,沈清辞打了个喷嚏,只觉背后有股凉意渗入,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太医院内,林长缨正和温君珏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不远处孤灯摇曳,飞蛾围绕着微弱的烛火簌簌而动,在旁不乏烧焦的残尸。
二人坐下来,谁也没说话,温君珏也丝毫没有作东道主要招待的意思,林长缨察觉到微妙的气氛,思索着从年龄上作为小辈,只好自己来煮茶倒茶,倒是错漏百出,还差点把杯给碎了,幸亏是练家子才将其接住,但也可见其不熟练。
温君珏扶了下额头,乌黑的眉宇尽显阴霾,这倒个茶都跟打仗似的......
一番艰难险阻,林长缨勉强泡好了茶递到他面前,这茶多以药材细磨,飘着淡淡的苦药香,随即她试探道:“温太医,现在可以说了吧!殿下的腿真有办法痊愈吗?”
煮茶的水太热,茶都变涩了。
温君珏抿了口茶,眉毛蹙起,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他从小的大病小病都是我医治的,就连小时候残疾的消息也是我告诉的,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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