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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沈清辞执意如此,李成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想到等一下要去见花深柒,多少还是面露难色,有点不情愿。
几近落日,凝香阁后院处。
花深柒半倚在玫瑰圈椅上,风过林梢,入夜微寒,抬眸望去,尽是满庭院的冬青树影,梅花殷红,细微之中,还有一只灰白松鼠到处乱窜,吧唧吧唧地吃着果子蜜饯。
花深柒神色慵懒地欣赏着这夜幕降临的景色,水色天际之处,尽是天边的圆月若隐若现,云雾缭绕,皆染上墨色,他拢了拢脖颈的斗篷,玉指捻转间持着折扇轻摇,随即捻着冰花玉壶将冷酒倒入瓷杯中,接着起身走了几步,念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这壮士怎么就变成喜欢听墙角的人了......”
说罢,余光瞥到冬青树影下的几抹虚影,嘴角微扬,转身一看,果然是沈清辞和李成风。
许久不见,沈清辞忍不住眼皮抬了抬,这花深柒嘴皮子功夫可一点都没落下。
花深柒早料到他们会来,加之凝香阁遭此一劫,他就干脆让小厮他们早日回家,遣散了众人。
他扬手颔首,示意沈清辞落座。
沈清辞坐下,饮了口他备好的冷酒,沉声道:“今日之事,还多亏你相助。”
花深柒也不见外,更没把他当皇亲贵族看待,一屁股坐回圈椅上,不满地摇了摇扇子,抱怨道:“你说你让我帮忙就直说,还特地让小成风把我的宝贝松鼠放出来引我过去,我们阁中的小厮笨手笨脚的,要是把我宝贝吓坏了怎么办?”
这模样,颇像被欺负的小媳妇。
李成风揉了揉额角,虽多年如此,但还是有些不习惯,连忙道:“香师大人,您也别怪殿下,是殿下让我来阻止,没想到您跟夫人又那么快碰上面还在一处厢房,事急从权,我也只好用这种方法引起你的注意。”
若不是跟着林长缨的影卫及时回来告诉她所至之处,沈清辞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林长缨竟对府里的香料起疑,还将这与水青山庄联系起来。
花深柒忍不住乐呵一笑,饶有兴趣地吃了口蜜饯,他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只是趁机打趣他们二人,沈清辞向来心有成算,今日却难得被摆了一道露怯,他又怎能错过这场好戏。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手帕,掀起正是被磨得细碎的香料,和给林长缨看的如出一辙。
“庄主好生厉害啊!要不是我认得你这独有的冰窖储香的手法,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研制出无忧林这么奇特的安神香,怎么不告知我,要是这款香料在凝香阁推出,定能好好大赚一笔,就和你们山庄做的海棠花茶一样,现在京中的名门勋贵可都是抢着要这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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