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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罢,花深柒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坐于案牍前的林长缨,以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似乎也漫上疑惑,多了几分饶有兴趣。
萧雪燃注意到他的眼神,心下不满,拔出一截剑威胁道:“你这香师眼睛往哪看!信不信把你眼睛挖出来!”
不料手臂一紧,剑啸微鸣,林长缨以掌心将她的剑复位,低喝道:“不得无礼。”
说罢,转而向香师致歉,萧雪燃只得作罢,愤愤地瞪向香师,心想道:“这眼神明明就是不怀好意......”
花深柒扯了扯嘴角,轻摇着折扇,打趣道:“这美人侍卫果然是英姿飒爽,忠心护主,令在下佩服,只是这女孩子家家如此暴怒恐怕将来嫁不出去......”
哀转惋叹间,声音如飞泉明玉,多了几分劝诫和苦口婆心的滋味。
“你!”萧雪燃顿时气得面颊涨红,势要好好教训这浪荡子香师,却在这之前被林长缨一手揽下。
只见她缓缓起身,向花深柒走近,她再清楚不过萧雪燃这一挑就起的毛病,随即徐徐说道:“香师,我敬你是风雅人士,有些自己的癖好也无妨,可还是好心奉劝一句,嘴巴若是不厚道,无论是在上京还是江湖,恐怕你这舌头都保不住。”
一字一句,不平不淡,未显愠色,却有丝丝入耳的寒意。
花深柒扯了扯嘴角,露出后怕之情,以扇掩面,喃喃道:“有趣......”
说罢,又皮笑肉不笑地颔首道:“是在下唐突,请姑娘莫要介怀。”
一颦一笑皆是滴水不露,不露声色,让遮在慕篱后的林长缨不由得退后几步,总有种什么都看穿的不自在。
忽地,咕噜咕噜响起,风竹火炉的水烧开了,打破房内诡异的沉寂。
花深柒轻咳了几声,回归正题道:“在下斗胆一问,夫人这香料从何处寻来?”
林长缨一怔,思索一番回复道:“没什么,只是家中所用,好奇其成分和来源又不便知道,故来贵阁请教,可有问题?”
“只能说这制香手法过于奇特,比较大含量的应是檀香,黄熟香、白附子、茅香、藿香叶,这些都是安神的药草倒是没什么,可剩下的药草被揉的太碎了,真是看不出来,更何况以煎煮炒将药草杂香剃掉,再放置冰窖贮藏,如此巧妙制香手法恐怕只有......”
倏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随之而来还听到几缕喘息,似有急事。
不多时,外面响起急声:“香师,您养的松鼠又跑出来了,在后院到处乱窜,我们实在是抓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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