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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君敛笑而过,下了一子打吃,神色转瞬而变,说道:“这场家宴,身份最为贵重的便是两位皇子,像往常这样的宴席,就算是家宴,也得要按照礼制,汤水这样的菜品应是第一道菜,又怎会中途上来,更何况还是从安王那边来上,有失尊分。”
话音刚落,林长缨一怔,捻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待她回神,她将棋子放回棋篓。
“所以......祖母您的意思是......叔母!”林长缨仍觉着不可思议,回神来问道,“怎么可能!她怎么敢!”
“有什么不可能的。”
林老太君接过恩嬷嬷新泡的茶,徐徐说着,“傻丫头,这上京城中,不乏世家权贵、翰林秀才,就连平民尚且分三六九等,更何况皇室这样极分尊卑的,安王于大家心中不过是个有王爷头衔的无权无势之人,闲散无能,近来皇室权势式微,尽数落在谢氏、秦氏,李氏,韩氏这些世家手里,就连如今夺嫡正盛的太子和昔王遇到这些家族的家主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安王。
长缨别忘了,家嫂她是谢氏家主续弦之女,但也是嫡女,虽然祖母有些看不惯她的手段,但不得不说,管理内宅的手段,她是有一套的。”
“可......”林长缨有些懵了,“可殿下他又没得罪谢氏,为何要......”
“也许......他的出身就已经是得罪了。”
“啊......”
“当然这只是传闻,祖母也不知是否为真,听闻当年安王儿时落下残疾与秦皇后有关,后来秦皇后被软禁,大势渐失,秦氏一脉也被陛下打压,谢氏和秦氏本是姻亲,自然也受到颇深的牵连,这也是为何家嫂她如此执着想要心然嫁予昔王,对安王恐怕也是心里不痛快。”
“这......”林长缨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更何况这还是她先前阴差阳错之下知道的,总有种莫名的心虚,无奈之下,只得嘀咕道:“荒谬,这与殿下又有何干系,他当年也不过是七岁孩童,明明就是她们心中多有不平才在背后搞小动作。”
林老太君摇了摇头,叹道:“都说只是传闻,祖母对当年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最肯定的应是和你有关。”
“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林长缨扯了扯嘴角。
林老太君颇有些无奈,看来真是以往没教过她这些东西。
“傻孩子,你的聘礼。”
“聘礼?”这词于她而言有点陌生。
“看样子你是没看过成亲前安王送到林府的聘礼。”
林老太君抿了口茶,吞云喷雾般徐徐而道,“都说娘家嫁女要准备嫁妆,祖母从你出生起的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十里红妆,良田千亩,但安王下的聘礼可谓是寥若晨星、连城之璧,在京城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隆重,将后院库房都塞满了,家嫂和心然看见了,在他们的院子里念叨了许久,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而且陛下虽然给他们赐婚了,但昔王并未有所动作,这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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