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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绵愣在月亮门前,怔怔地凝视着圆月。
她也叫囡囡......
此时深宫内,御医们守在燕寝外,个个提心吊胆。
帝王发热昏睡,嘴里一直念叨着容绵的名字。
一名老御医走到季喜面?前,“陛下得了心病,长期积郁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昏黄灯影映在脸上,衬得轮廓模糊,季喜权衡利弊后,叫来一名宫人?,掏出随身的鎏金腰牌,“去把容姑娘请进宫,若是?有人?阻拦,知道该怎么做吧?”
宫人?双手接过腰牌,应了一声。
可实际比季喜想得轻松许多,也或许是?,季喜并不了解容绵对宋筠的感?情。当听?得宋筠病了,小?娘子连长发都未挽,急匆匆跑出府,坐上了宫里准备的马车。
瞧见容绵提裙跑上玉阶,季喜刚要迎上去,就发现紧随其后的柳时易。
“柳都尉。”
柳时易颔首,止步于殿外,眼看着容绵消失在殿内拐角处。
素手掀起珠帘,容绵听?见昏睡的男人?在呢喃自己的名字,心口钝痛。
御医说,早在前些日子,宋筠就犯了旧疾。她努力回想着,忆起上次买小?吃回宫,喂宋筠吃酥肉时,他止不住的咳嗽,想是?在那之前就已经瞒住她了。
对宋筠是?又?气又?心疼,她蹲在床边,盯着男人?苍白的面?庞。
“绵绵,绵绵......”
那呢喃声细若蚊呐,含着一丝不安,似乎很怕梦中的人?儿消失,亦或是?变成?另一个人?。
容绵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在呢,在呢。”
他的手失了温度,冰凉异常,让容绵心惊,“宋筠,你醒过来看看我。”
宋筠还?是?没有清醒,反反复复呢哝着容绵的名字。
容绵握着他的手抵在额头上,他是?大周的君主,是?散发光亮的引航灯,不该是?小?竹屋里那盏将熄的残灯。
“这样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气你了。”
比起自己所受的委屈,她更担心宋筠的身子。
可纵使这样,宋筠还?是?阖着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
第49章
殿内灯火通明, 宋筠却面色如蜡,越发没有生气儿。
容绵担心他就此长眠不醒,一直在跟他讲话?。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九霄云外的白鹤。虽然白鹤受了伤, 血染红羽毛,可我有种预感,它不会被束缚住翅膀, 还有机会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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