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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酌失智,但并不好糊弄,嘟囔道:“这一看就是家雀。”
“他人之物,前辈更不该不问自取。”
将珍珠鸟拢在掌心,老酌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有伤在身,宋筠无法与之比拼拳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小珍珠带走。
烦闷感涌至胸腔,他靠在竹干上不停咳嗽,震颤了枝头细长的竹叶。
这对父女蛮不讲理,像极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待伤势养好,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晚霞弥漫天际,映红了青翠竹林。
容绵拎着一壶梨花白过来,说是特意为父亲酿的酒。
用膳后,老酌拉着女儿走到窗前,“绵绵你看!”
支摘窗的上方悬着一副鸟架,上面站着一只白胖胖的鸟儿。
听父亲讲完鸟儿的来历,容绵想起自己让小盈放走的那只容斓的珍珠鸟,登时恨屋及乌,对这只鸟儿也喜欢不起来。
“放了吧。”容绵打开锁链,抓起珍珠鸟走到屋外,往上一扬。
珍珠鸟在竹屋上方盘旋几圈,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回到竹屋,容绵坐在矮脚榻对面,掏出《玄帖》,“从今儿起,你先教我学习这本书,之后再教四书五经。”
宋筠盯着窗外的天空,兴致缺缺道:“哪里不懂,尽管问我。”
容绵凑近,将书籍摊放在榻上,指着白胡子夫子没有弄懂的一行文字,“这句话是何意?”
这行文字里包含很多生僻字,语意也晦涩难懂,让普通私塾的先生解释含义,属实是为难了。
宋筠瞥了一眼,指着容绵的眉心,开始解释这句话,“大意是,印堂发红时,集天地之精华最浓,此时服用不老丹药,药效立竿见影,但服药期间忌杀戮、贪杯、房事,切莫违背初衷,事与愿违。”
宋筠也是第一次见识《玄帖》,这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重视徐家人。原来,徐家从先辈起,就开始为皇家研制“不老丹药”了。
品完这句话,容绵通过理解力背了下来,她的目标不高,只要能通篇理解背诵即可,这样就不至于因为外行被夫家瞧不上。
这也是徐茗衍让她提前背诵的初心吧。
两个时辰后,皎月悬空,温柔地照拂人间。
容绵收起书,心满意足道:“你这个小奴隶还挺有用处的。”
宋筠抿了一口粗制茶汤,提醒道:“授人以渔,当为师。”
容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从心底里尊重夫子,可就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认怂,“哼。”
无理取闹…宋筠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抖开薄毯盖在腰际,侧身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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