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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然委屈地垂眸,看着小娘子慌里慌张的给他收拾。
好不容易把鼻血停住,苏枝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赶紧一把扯过被子全部裹到身上,并一脚把男人踹下了床,怒斥道:“流氓!”
周湛然:……两行鼻血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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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按照流程,领人过来收拾床铺,冷不丁看到床上的血迹,登时面色一白。
终于,终于出事了!
郡主没有守住!
珍珠看向苏枝儿的视线充满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苏枝儿正在往周湛然鼻子里塞纸团。
“不能呼吸。”男人乖巧坐在旁边,鼻子里被苏枝儿用力塞了两个纸团,依旧帅得天人共愤,跟那些去头可食的完全不一样。
“你用嘴呀。”苏枝儿说完,顿时面颊一热。
虽然她真的非常非常纯洁,但经历了昨天晚上差点没守住最后一线的擦枪走火后,苏枝儿现在脑袋里面的黄色废料还没完全消除。
“用嘴呼吸。”她的声音低了一度。
男人张嘴,吸了一口气,“哦。”
好傻。
苏枝儿看着小花的傻样,忍不住闷头笑了笑,可笑完,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男人按着她的手劲。
周湛然是个疯子,可他没有在苏枝儿面前疯过。昨晚是苏枝儿第一次感受到男性的力量,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让苏枝儿明白,明日里在她面前温吞乖巧的男人也有会露出獠牙的一面。
想想还有点小刺激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小狼狗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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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前,男人取下了鼻子里面的纸团,换上玄色常服。
登基大典尚未举行,男人并未着龙袍。
玄墨的黑色,将男人身上的绯色痕迹衬得一览无余。可周湛然像是没有发现似得,径直往外去。
新帝一出门,尽职尽责的金公公赶紧迎上来,一眼看到新帝脖颈上的痕迹。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有红红的痕迹,殷红的唇瓣上被啃咬的小痕迹。
金公公吸了一口凉气,登时更加高看了里头那位郡主一眼。
要知道,新帝最是厌恶女子。
一开始,金公公还在担忧新帝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想着成婚那日是不是要跟礼王商量着给新帝来点药物刺激,现在想来新帝已经长大,不必自己操心了。
金公公不自禁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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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廷不太平,一些虾兵蟹将努力地站出来控诉周湛然,他们果然将定远侯这顶锅扣在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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