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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满目惊悚地看着她:“你虽只是小小半妖,莫非不知当年他在妖界滥杀无辜之事?若非离落师祖及时制止,分界而治之事哪能谈妥。”
“这些……我听说过,只是不敢在主人面前造次,胡乱诋毁他人。”雀儿低头道。
宛初颔首浅笑,“我当初助纣为虐,亲历此事……”
话到一半,她忖度半晌道:“这些事太过久远,你只需知道我曾经算不得一个好人,而把我囚禁的,更是穷凶极恶之人。这世上的人,并非用眼睛能辨善恶,你还小,暂且跟着我,等翅膀硬了再去世间闯荡。”
雀儿抿唇,颇有些惶惑地看着她,“可在我眼里,主人看起来不问世事,实则处处为他人想,并不是坏人。”
宛初嗤笑一声,继续埋头与落锁的抽屉较劲。
“主人,这里面没有锦盒。”雀儿声音压得极低。
宛初愣住,一头雾水。
“我能隔物探物。”声音越发细弱蚊蝇。
“你还有这等本事?”宛初仍笑,声音却带着浓浓冷意。
雀儿垂眸,“我本是山中灵鸟,是……”
“留着以后说罢。”宛初嘁了一声,“不管你是什么妖物,先替我找锦盒,其他旁的事我没兴趣。”
说罢,她起身离开桌案,又去另一边橱柜翻找。
雀儿自知已惹她不快,转了话头道:“主人,你看。江大人还真是对你念念不忘,每天都在看着您。”
“啪”的一声,宛初走过去将画卷扯下,卷起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极其冷淡。
“好无情……”雀儿低声嘟囔。
宛初睨了她一眼,“没良心,这叫好马不吃回头草。锦盒不在这,我们去别处。”
说完,便来到江时卿的卧室。
两人极有默契地掀开床榻上的玉枕和被褥,终在底下的暗格找到锦盒。
雀儿忍不住看了看暗格中的木雕兔和犬,惊讶道:“这兔子好像主人呀,小狗好像江大人。莫非这是主人做的?”
闻此,宛初眸光一晃,亦锁定在那两个小物件上,仿佛一波巨浪席卷心尖。
本想带走,复又放回去,当是给他一个念想。正欲离开,目光却又被一对高几吸引。
高几上,摆放两个琉璃花瓶,瓶中花束很是眼熟,都是她先前捡回来放在花瓶的花。原来江时卿并未丢弃,而是一枝枝阴干,做成干花。又经过一番修剪后插在花瓶里,错落有致,很是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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