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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在江时卿的梦里,青山也曾那般渺小,还把一个叫羽滟的女子放在心尖上。
青山唤羽滟师祖,可眉尧的名册上,从来没有一个羽滟的修士。
这画卷本就出自眉尧,石凳上有符文亦不出奇,可这符文昭显的,分明就是禁术。
白泽上人,是用禁术将女人封印在画卷里。究竟是何等妖女,需要动用禁术,封印千年?眉尧上下皆有一道口耳相传的命令,将《卧榻美人图》好生看管,不可打开锦盒。
这架势,是要将女人囚个千年万年,生生世世。
今世看来,画妖从来没有好名声。可往前两三百年,青山师祖继任之前,有关她的记载唯有寥寥几字。
「妖界大乱,祸起此女,吾封于大胤二十九年,名卧榻美人图」
末端落款,白泽掌印。
后来,他曾问过未曾羽化的师祖们,对此画都是讳莫如深。
如今,江时卿的梦,使得这些事越发不寻常。他甚至怀疑,关于此画的种种传言是否属实,而白泽上人当年把女妖封印画中,是否当真为阻止妖乱。
依据江时卿推测,他梦里女子的真容并不真切,怕是因妖女介入才显露宛初的模样。
一辰反倒不赞同。
若妖女和羽滟是同一人呢?
正如他无意中启动锦盒,将女妖放出来一般,师祖青山亦有可能出于好奇心驱使,拿出画卷。
只是,情根深种的青山,最终逼迫羽滟回到画卷,将其囚于塔顶,又是何故?
前后矛盾,真真匪夷所思。
千丝万缕的线索中,一环断裂,导致他无法将碎片拼凑完整,窥其全貌。
一辰道长独坐大殿,想起与画妖相见那日,她欲言又止,诸事不明。要他寻找一个人,可连人的名字、模样都不记得。
唉!
“师尊,可是遇到难事?徒儿可帮得上?”徒弟祺元打断他的思绪。
一辰缓缓抬头,摆手道:“有一事为师尚且没弄明白,你也帮不了。”
祺元道:“师尊,太玄殿那位好像快不行了。”
一辰悚然一惊,太玄殿养着的那位不正是师祖淼雨吗?
据传她暗恋青山不得,青山仙逝半年后,她一日在幻境中挣脱不出,坠下万仞悬崖,性命无虞却失了神智。
那一辈仙逝的仙逝,羽化的羽化,最后倒是留下个疯疯癫癫的她,独活至今。
“走,去太玄殿。”
太玄殿里干净得没有丝毫摆设,一位看起来不过中年的女子靠墙坐着,把玩手里的木刀。
门打开时,光亮倏然往屋里涌,听到脚步声,再看进来的人,女子身子不住往后缩,呆滞无神的双目乍然现出一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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