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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男女有别,将上衣褪至肩胛, 露出一大块伤痕。
“这事可有其他人知晓?”江时卿面露难色。
沈蓁蓁摇头,“我今早就被反锁在这里,若不是姜公公……”
江时卿道:“你为何要擅闯竹苑?”
听他语气有些责备,沈蓁蓁垂下泪来,“难道我乖乖在太极宫候着就不会发生昨夜的事吗?”
她声线颤颤,垂下手,哀怨道:“若不是表哥你拒了我,阿爹又怎会将我的名贴送到宫里,他不过是想高攀一门亲事,我这个女儿就是筹码而已。”
她试图抓江时卿的手,想要往他怀里钻。
“蓁蓁,此事不必害怕,我会另寻他法。”声音柔和,身子却是往后躲的。
沈蓁蓁红着眼眶,哀哀地去拉他衣袖:“不,表哥,他太残暴了,蓁蓁怕。”
江时卿替她抹掉泪,从袖口拿出玉瓶,递给侍女:“你替娘娘抹药,早些擦,那疤痕会淡些。”
沈蓁蓁以为他嫌弃自己身子,死拽着他的衣袖,“表哥……”
“蓁蓁,如今你是陛下的人。”江时卿登时起了身,抽出手背在身后,严肃道:“是我对不住你,一定加倍补偿。”
说罢,他又嘱咐几句才离开。
门阖上的刹那,沈蓁蓁冷冷看向门外:“本宫倒要看看他打算如何补偿。你替本宫去查查,陛下究竟有何不治之症?若是如此,还需早早想好退路才行。”
*
翌日清晓,宛初醒来,搴帷下榻,略微有些清冷,透过窗户看到院中土润苔青,想必夜里落了几点微雨。
此时,天已放晴。
她扶着腰,站在窗边,腹诽着,江时卿是愈发孟浪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架子床都经不住要散架。
也只能怪她自己,引火烧身,
昨日午后,江时卿回来一脸郁色,害她平白担心好几回。到了晚上,她觍着脸跑过去,又是给他喂吃的,又是揉肩敲腿,还不时往他身上蹭。
其实,她只是想软磨硬泡,让他陪着去踏青。
不过,好像男人并不是这么想的,蹭着蹭着,就上了床榻。
转眼,折腾到半夜。
此时,男人已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他今日气色不错,一身白衣,束发直立,身姿挺秀。
一看到他,宛初的小脸便羞得通红。对这个男人,她真是喜欢极了。
当他谈论国事的时候,神情理智而沉稳,让她看得着迷。即便是在一场欢爱之后,也会和她探讨些未来的大计。
即便明知这样的柔情蜜意只是短暂地属于她,还夹杂着三分算计在里头,她仍旧是控制不住地一步一步沦陷。
她梳洗打扮一番,跟着男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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