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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地方, 就像小说中女子去青楼一样, 总归要女扮男装才行。思及此, 宛初道:“妾上回置办的男子衣裳倒也还在。”
“为何要换男装?”他道。
她不安,“妾身着女装随大人一起去画舫, 怕是不妥吧?”
说罢, 一把折扇就落在额顶。
“你这脑袋里装些什么,我带着夫人去听曲,有何不妥。”
一张小脸倏然通红, 手缠着帕子, 一圈又一圈,乖乖地点头。
申时两刻, 江时卿叫的马车便停在了店铺前。
腿脚不便,也只是走路慢些,可使不上力,上马车成了难事。
“我抱你。”江时卿道。
街上人来人往,宛初懵住,刚想说“不”, 就见他一步上前,一把将她他横抱起。男人长手长脚的,又习过武,很快便抱着她上了车。
透过车窗,她看到那几个经常到店铺来打探江时卿的女子,脸都绿了。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淮州河边。
江时卿选了一艘一层的漆木画舫。
这一回,他问都没问,径直将宛初抱在怀里,弯腰上船。宛初只得紧紧地缩在他怀里,紧盯天边的月亮,避开旁人诧异的目光。
没想着,正遇上马琪和当日的瘦马锦娘。
见到二人时,马琪的眼珠子全落在宛初身上。
马琪只知这人是周家铺子的大公子,家财万贯,那一日见他一表人才,看到锦眉时眼皮都懒得翻,还以为是个假正经的纨绔公子。
今日见他怀里的美人,才恍然大悟。珠玉在前,即便是像锦眉这般淮州河上的佼佼者,亦难与之媲美。
一旁的锦眉见到宛初,嘴上噙着笑,心里却想:这女子以色事人,怕不会长久,不过就是个妾。
直到江时卿拱手向马琪行礼,道:“这是周某之妻,头一回来淮州,想来看看这画舫风光。”
瞬间,她就剩下满心满眼的羡慕了。
随后,江时卿搂着宛初坐到靠窗处,与马琪落座的地方相距不远。
宛初这才明白来画舫的目的。
入了夜,颇黎之灯,水晶之盏,往来如织,照耀逾于白昼。
江时卿命画舫的人备了一席果碟,各色菜肴和几斤酒。船行到河中,光影交叠,吃饭喝酒,真真有雅趣。
红木桌椅,茶具皆是轴色水润,一看便知这一趟又花了不少钱。
为了办事,还真是不遗余力。
宛初道:“大人,您曾梦到过马大人的将来吗?”
江时卿抬起手倒酒,道:“饿死荒野。”
“既是如此,您大可不管此事。若是……这般逆天而行,怕是不吉利吧。”
江时卿摇晃手中玉碗,淡然一笑:“免了这桩劫难,屈死的人便能看到盛世,我一人遭天谴也无妨。”
宛初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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