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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默了半晌,垂眸整了整袖口,没说话。
梦里,他并没能帮助朱正平翻案。
可对于这个人的能力,他是了解的。朱正平做事极讲规矩,严谨细致,他能判断工图无异,问题便不是在图上。
可淮州桥却诡异地塌陷了。
下人端着茶水进来,见屋内气氛沉闷,满室无声,沏茶的手不由得抖了抖。水溅在桌案上的同时,屋外打了个闪,暴雨骤然而至,惊得江时卿眼眸一抬。
倒是可让朱正平以桥需要修缮为由,改盛典之期,避一场暴雨。只是这桥之隐患不除,终究会引发祸事。
天灾可免,人祸难躲。
眼下,他不方便告知实情,只能旁敲侧击。
见江时卿眸色越发深沉,朱正平连忙屏退下人,道:“大人,您为了臣之事千里奔波而来,实乃臣之失职。”
“非也,”江时卿摆手,“这事大有文章,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
听了这话,朱正平目光多了一抹惊讶。自收到信就一直有个疑惑,眼下不得不问:“敢问大人可是知晓了什么?”
*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层层叠叠的乌云缓缓流动,暴雨式微。
春和街上,离周家铺子不过百米。
江时卿前面的马车上,一个女人弯腰下车,撑着油纸伞,走入店铺。
看到熟悉的窈窕背影,他不禁眸色一沉。
第33章 吃醋 她就是太惹人注目
宛初的衣裳像浸了水一般,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在淮河附近探查时,恰逢暴雨如注,一把油纸伞压根防不住,落了一身雨。
下了马车,她趁着江时卿还没回来,她直奔卧房。
关门的一刹那,一只手掌有力地将门推开。
对上阴霾的双眸,她吓得一抖,娇柔的嗓子带着颤音:“大……人。”
这副模样,即便是什么也没做,也让他忍不住疑上心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头顶的碎发淌着水,衣服上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渍,软底鞋上还有些泥土。视线从上至下,每移动一处,他的眸色便深一分,“去了何处?做了些甚?”
宛初只觉得阵阵发麻,冷得搓搓手,坦诚道:“妾去了一趟淮州河,看了看筑桥的地方。”
闻此,江时卿眼睛半眯,反手扣住门,落下锁,步步紧逼靠向宛初,声音又冷又硬:“你去那里做甚?”
“妾……妾想帮大人,大人不是为了修桥一事才来的吗?”宛初全身瑟瑟发抖,牙齿叩得吱吱响。
三月的天,雨水带着寒凉,这样贴在身上,寒气内渗,委实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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