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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的家人走得如此之进,莫不是忘了我先前的话?”
她当然记得。
不许她与江时淮亲近,是因怕江时淮坠入情海,回不了头。如今她不仅是和江时淮走得近,而是整个江家,犯了他的大忌。
然而,她这些日子陪着老夫人,并未深思太多。
“妾只是想着,多哄老夫人开心,也是替大人分忧。”
江时卿搁下狼毫,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不要妄自揣测我的想法。”
满室寂静,宛初咬着下唇,想争辩几句。
这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大人,道长来了。”嬷嬷的声音。
江时卿沉声道:“你先出去。”
宛初噙着泪,咬着唇,委屈地往外走。推开门,正撞上一辰道长。便立马收了泪:“宛宛见过道长。”
一辰手握佛尘,见到出来的人时微微一愣,旋即点头微笑,“原来是你。”
见她泪盈于睫,令他好生诧异,“你竟会落泪?”
宛初撇过头,微微福礼,匆忙告辞。
她真怕再待下去,眼泪就会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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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一辰眸中交织着震惊和疑惑。委实不像初见那一日,与他谈交易的女子。不过是数月未见,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掩下心里的疑思,他推门而入,恭敬地朝江时卿行礼:“贫道见过江大人。”
江时卿请他上座,吩咐嬷嬷端茶倒水,又把门阖上,落了锁,才开始谈正事。
“上一回和道长说的事可有眉目?”
他指的是梦中窥见先机一事。
一辰道长眸色稍深,意味深长道:“怪力乱神之事贫道看得多了,其实大人这事或许是上天托的梦,至于大人所说的真切之感,定是梦境太过真实所致。”
顿了顿,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看大人一条路走到黑,才告知身后事,此乃幸事,说不定大人的命运亦会由此更改。”
江时卿微笑:“如此甚好。”
自上一回见面,一辰道长明了他转变态度的前因后果,很是欣慰。他了解江时卿这个人越深,越加敬仰,同时又带着一些惋惜。
“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江时卿起身,踱着步子,犹豫良久才道:“我意欲将画妖留在府中为我所用。敢问道长,此等逆天之举是否可行?”
回想方才画妖眼中含泪,一辰不禁瞳仁收紧,低声问:“大人莫非与妖女生了不该有的情?她是我眉尧山的妖物,我对她都是知之甚少,若是留在身边——”
江时卿摆手,将宛初用木雕救助时离一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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