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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暴君这种词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他这么多年就宠了她一个,要是她真的出了事,他可怎么办?
旁人因为他的厉声吩咐而小心谨慎,不敢往他那里瞧一眼,也没看到这男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他心里一边骂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学她哭什么,一边想要是她平安,踢了就踢了。
赵骥的威严几乎让所有人的感到可怕,只有施娢同他在一起笑得捂嘴,有时恼了怒了,还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她是力气小,做什么都跟挠痒痒,赵骥爱逗她笑,可她总是会红眼睛,比起她哭,赵骥倒是宁愿她动动手。
他这头没放下过头,施娢喝过药后,却是好上了许多,她满头大汗,产婆扶着她,给她擦脸上的汗珠和眼泪。
施娢疼得连喘气都难受,心里却还想着赵骥和御医在外头,她紧咬着牙用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传来声音,惊喜说头出来了,施娢连气都喘不匀,又听到说还有一个,她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委屈得哭了出来,却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还没听人说孩子怎么样,便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把所有的人都吓到了,太医匆忙过来诊脉,最后只松了一口气,说她只是太累了。
施娢确实是累,她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睡了三天,期间醒过几次,也不过是短短的半刻钟,赵骥每次都在。
他大手摸着她的脸颊,心疼说以后不生了,说什么都不生了,施娢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便又闭着眼睛疲惫睡了过去。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小儿子刚刚出生时不算康健,专门有太医和奶娘悉心照料,大女儿倒还好,小小一团能吃能闹,身边奶娘好几个。
施娢这回是真把赵骥弄怕了,一个大男人胡子拉碴,又惊又怕说不生了,就好像生孩子的人是他样,施娢从前身子就被娇养着,现在生了孩子,宫中伺候周到比往日还要甚。
孩子出世自然是件高兴事,但以什么名义抱回皇宫,又是个问题。
施娢醒来后才发现赵骥已经昭告群臣,颁诏书于天下,说自己有了一双儿女。外头是怎么震惊,施娢不知道,刚刚醒来时,却是有些犹豫,怕别人联系到旧帝上。
赵骥已经为她提心吊胆许久,听她清醒后提的是这个,酸道:“就算他真的有孩子,月份也不是现在,你要是藏着掖着,等时间到了,别人才会觉得你果真是有他的孩子,想为他护住子嗣。”
施娢顿时就觉得不太好意思,如果是旧帝的孩子,若是说早产,也说得过去,当初施家布局齐当,若不是没有预料到赵骥说反就反,或许现在施家还在和御亲王府僵持。
他们关在房里是什么都敢说,留给外边的就只有一众猜测。那些大臣还想去接触施三爷,但施三爷那段时日一直待在府中,也没几个敢越过围在府外的赵骥侍卫去寻他。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前朝皇帝的儿子,赵骥兴致却是格外高,一看就是真儿女,半点不像是别人,旁人心思莫测,都不敢说。
施娢刚生下孩子,浑身疲惫,赵骥想做什么,她都管不着,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外头还是寒风阵阵,不宜游玩,施娢便只能在殿内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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